“旧年里,当时候晋王爷还没出来开府,有一年他偷了人家一只烧鸡,被人家扒的精光,从街这头赶到街那头,就那样,他手里抓着只鸡腿,都没舍得丢。”
“可不是!”柳漫仓猝接上话,“这位杨舅爷住的离这儿不远,最成心机的一小我,看到他过来,只要闲着,我们都爱看他的笑话儿。”
“我们不过寻个乐子,你又扯哪儿去了?爱谁谁的娘舅外甥,管那些干吗?”宁远懒惰道。
杨舅爷顿时两眼放光、满脸红粉,一头扑到猪头肉上,一口下去,舒畅的哼哼起来。
这阿萝可真听宁远的话,这杨舅爷……七爷甚么时候喜好看这类笑话儿了?
“阿萝,给杨舅子揉揉肚子,别撑着。”宁远眯眼看着一脸嫌弃的阿萝,慢吞吞叮咛道。
周六从阿萝身后探身畴昔,用折扇拨了拨,“咦,这玩意儿还挺雄浑。”
“对啊!不是说你外甥很照顾你?”周六忙跟了一句。
红楼里的女伎们,揉搓按捏,都是有专门徒弟传授,极有章法,揉没多大会儿,杨舅爷肚子舒畅,眼里只盯着阿萝,人一放松,下身就支起了高高的旗杆。
杨舅爷一双眼睛瞪的溜圆,架着胳膊,浑身严峻,又垂诞不晓得多少尺的死盯着阿萝白腻的脖子,和半露的胸前。
阿萝顿了顿,咬着嘴唇上前,半跪在杨舅爷面前,解开杨舅爷的腰带,给他揉肚子。
“猪都是如许!”宁远有兴趣,周六更有兴趣,“一会儿他来了,得好好问问他,女人和猪头肉,哪个更好吃!哈哈哈哈!”
周六看的唉哟一声,入后退了一步,幸亏他退了一步,要不然杨舅爷这一口下去咬溅出来的汁水,就喷他脸上了。
“呸!”周六啐了一口,“她一个嫔……”
杨舅爷一张脸笑的的确梦幻,不断的点头。
“小六!”宁远喝住了周六前面的话。苏子岚拉了拉周六,“七哥没说错,宫里,可不就是除了贵妃,就是杨嫔最高贵了?”
大英哪理他,在他手腕上弹了下,杨舅爷手一麻,那盆猪头肉就被大英端走了。
云袖一支曲子唱完,杨舅爷神采绯红,跟着妈妈上来了。
周六大瞪着眼睛,上身前倾,伸手在杨舅爷面前晃了下,杨舅爷仓猝拧头,躲过周六的双手,再盯着桌子上的甘旨。
“那我……”杨舅爷一句话没说完,筷子如飞,恶狠狠下去,一筷子就挟起半块火腿,嘴巴张到最大,一口咬了下去。
“这舅爷不舅爷的,都是下人乱叫的。杨嫔家就杨蜗牛这一根独苗,晋王既然开府出宫,能照顾必定得照顾一二,老是生母。”墨七和晋王有过几次来往,替他说了句话,周六撇了撇嘴,却没再多说。
另一个女伎忙接着道。
“他算甚么娘舅!”周六啐了一口,“老三是个蠢货,他这么胡乱认娘舅,这是没人理睬,真当真计算起来,这是欺君的大罪!”
“王爷说……没钱。”杨舅爷还是有几分扭捏,但比刚才好太多了,“银子都给阿娘了,阿娘说攒着娶媳妇,媳妇儿,王爷说我姐姐说了,得挑小我好有家世的。”
周六看大戏看的乐不成支,墨七也笑的坐在椅子上起不来,苏子岚蹙眉看看杨舅爷,看看阿萝,再看看宁远。
周六一想也是,可总感觉哪儿不对劲,满肚皮不安闲,仿佛吞了只苍蝇普通。(未完待续。)
宁远给大英使了个眼色,拿起筷子塞到杨舅爷手里,“吃吧。”
周六噗一声喷了,不断的点着杨舅爷,“就你?挑个有家世的?有家世的?”
宁远眼睛微眯,笑起来,“倒也是,现在宫里,除了贵妃,就是你姐姐最高贵,你这媳妇,要说挑个有家世的,不算过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