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舅爷一口气吃了半盆猪头肉,撑的猛打了一个嗝,一个饱嗝下去,又一个饱嗝上来,一个接一个,清脆非常。
“他算甚么娘舅!”周六啐了一口,“老三是个蠢货,他这么胡乱认娘舅,这是没人理睬,真当真计算起来,这是欺君的大罪!”
“我们不过寻个乐子,你又扯哪儿去了?爱谁谁的娘舅外甥,管那些干吗?”宁远懒惰道。
云袖一支曲子唱完,杨舅爷神采绯红,跟着妈妈上来了。
杨舅爷俄然‘咕咚’一声,咽了声口水,两只手搭在桌子边上,手指头乱动。
杨舅爷一双眼睛瞪的溜圆,架着胳膊,浑身严峻,又垂诞不晓得多少尺的死盯着阿萝白腻的脖子,和半露的胸前。
周六看的唉哟一声,入后退了一步,幸亏他退了一步,要不然杨舅爷这一口下去咬溅出来的汁水,就喷他脸上了。
宁远表示大英端走猪头肉,本身上前从杨舅爷手里拿走筷子,“杨舅爷如果爱吃,这猪头肉多得很,明天另有。”
“旧年里,当时候晋王爷还没出来开府,有一年他偷了人家一只烧鸡,被人家扒的精光,从街这头赶到街那头,就那样,他手里抓着只鸡腿,都没舍得丢。”
“给杨舅爷煮壶普茶,浓浓的,化化腻。”不等宁远叮咛,柳漫忙叮咛小丫头。
“对啊!不是说你外甥很照顾你?”周六忙跟了一句。
“我不过是……”宁远打了个呵欠,“日子无聊,找个乐子,这么个夯货,多成心机,到哪儿去找?你们说是不是?”宁远指着柳漫等人问道。
“如何能贪吃成如许?”苏子岚赞叹。
“猪都是如许!”宁远有兴趣,周六更有兴趣,“一会儿他来了,得好好问问他,女人和猪头肉,哪个更好吃!哈哈哈哈!”
杨舅爷一张脸笑的的确梦幻,不断的点头。
“小六!”宁远喝住了周六前面的话。苏子岚拉了拉周六,“七哥没说错,宫里,可不就是除了贵妃,就是杨嫔最高贵了?”
另一个女伎忙接着道。
“可不是!”柳漫仓猝接上话,“这位杨舅爷住的离这儿不远,最成心机的一小我,看到他过来,只要闲着,我们都爱看他的笑话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