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老夫人这辈子最悔怨的事,就是当初不该一时心软。”福安长公主渐渐叹了口气,“季皇后性子极似季老丞相,光亮磊落,事无不成对人言,她那性子,本来就分歧适当皇后,哪怕没有周贵妃。季皇后生前,季家就恨极了周家,不但周贵妃,另有母亲,从母亲算起,全部周氏。”
“白老夫人练过工夫?”李桐猎奇极了,她向来没见白老夫人出过手。
“白老夫人年青时,必定是位绝代才子。”李桐想着白老夫人现在还是风韵绰约的模样,忍不住笑道。
“季老丞相就在沧州府住下了,打发人归去江南,跟父亲禀报要求娶白老夫人的事,请父亲亲身来沧州给他提亲。季老爷子接了信,日夜兼程赶到沧州,倒不是替季老丞相求亲的,他感觉他儿子大抵中邪了。季老爷子到沧州后,没几天,就被季老丞相压服了,真就备了厚礼,上门替儿子求亲。就如许,白老夫人就嫁进了季家。”
“白老夫人和季老丞相只要季皇后和季绍衍这一女一子,白老夫人疼季皇后远胜季绍衍,当初,”
李桐噗一声,茶喷了。
“担忧?担忧谁?”福安长公主扭头斜着李桐,李桐看着她没答话。
“能的。”李桐想着畴前季疏影对绥宁伯的阿谀,低低答了句。
“是皇上……当时候还是皇子,跪在季老丞相和白老夫人面前,对天发誓,要象季老丞相待白老夫人那样,待季皇后一辈子!”
“长公主不担忧么?”李桐忍不住问了句。
“可季家,最不善于的,就是诡计狡计。”福安长公主收回一声轻笑,又是一声,然后是连续串的笑声,听起来象银铃撞着银铃,却听的李桐心神欲碎。
“季老丞相说,白老夫人进了季家不过半年,季家上高低下,就没人不喜好她,没人不夸她好。季老丞相和白老夫人相伴三十余年,向来没分开过,季老丞相走到那里,白老夫人就陪到那里,直到季老丞相放手人间,唉!季老丞相走的太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