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六少爷打马如飞,直奔京府衙门。
“我是说,这上头来钱多轻易!我想了,要不我们把都城各大铺子的掌柜都请来,就说要施助贫苦人,让他们捐款,一半我们留着,一半……”
周六脸红了,“远哥,瞧你说的,我这不是……那啥……穷极了。”最后几个字,周六说的又轻又快,不美意义极了。
“瞧你这话说的,我们兄弟分甚么你我!”宁远浑不在乎的挥动手。
宁大掌柜辞职,万嬷嬷也退到花厅门口。
周六啧啧有声,“明天夜里是真痛快,畴前墨七那小子说如卧绵上,我还想,娘的趴一堆绵花堆上有甚么意义?明天夜里才晓得,这如卧绵上是如何个绵法,是真痛快……”
“昨儿个我在软香楼过夜……”
“远哥的银子也不是大水冲来的,我们也不能坐吃山空,远哥……”
周六仓猝窜上去,扒着宁远的肩膀往盘子里看,骰子稳住,世人哄然大笑,“七爷又输了!”
头两天,府衙诸人严峻万分,唯恐惹了这位都城闻名的祸害,或者被这位祸害扳连了,可没几天,府衙诸人,就都感觉这位宁七爷,实在不错。
李桐忙起家行礼,文二爷长揖辞职,出花厅走了几步,转头看了眼提着裙子下台阶的李桐,忍不住叹了口气,那姜家,这是得有眼无珠啊!
“成!”文二爷满口承诺,“得让宁海帮帮我。”
“他娘的!”宁远拍出几张银票子,周六拨着骰子,“远哥,你逢赌必输,还敢赌?白便宜这帮孙子了!”
自从宁七爷进了府衙,从衙役到小吏师爷,每天吃的好,有赏钱另有赌注赚,这日子过的有酒有肉有声有色有银子。
“好了,前几天就好了。前天我就去过一早晨了,明天夜里……”周六嘿嘿笑着,“远哥你目光就是好,那阿萝真是叫……啧啧!”
文二爷笑起来,拱了拱手,“女人和太太放心,李家以国士相待,文某也必报以国士。”
世人出了屋,宁远一个回身倒在炕上,伸手从中间炕几上端了只冰碗过来,一边吃一边问道:“甚么要紧的事?说吧。”
周六拉了拉宁远,“远哥,我有要跟你筹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