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她,我来看帐,既然进了城,趁便见见你,说几句话,没别的意义。”李桐打断宁远的话。
李桐一边说,一边看着宁远,宁远眉头微蹙,他想不出她跟他说这些是甚么企图。
“托我的福?是我托了撷绣坊的福,只要拿几两银子出来,撷绣坊就能把统统打理的妥妥铛铛,那些女伎喜好甚么不喜好甚么,撷绣坊晓得的一清二楚,转头就说是我交代下的,是我托福,省了多少心,这撷绣坊是你打理的?”
“就为了记帐?”宁远底子不信赖。
除了炕上,没有能坐的处所,宁远毫不客气的脱了鞋,坐到李桐劈面。
“这是我的丫头做的,撷绣坊的点心也就是过得去,毕竟是几斤十几斤大锅做出来的,再精美也有限。”李桐将另一碟点心推到宁远面前,“你尝尝这个。”
“固然不消考秀才,但是要记帐,帐本上都要用正书。”李桐一边将帐薄一本本合起,一边答着宁远的话。
宁远站在门口环顾四周,屋子很小,不过因为只要一盘炕,炕上只要一大一小两张炕几,和炕几旁的李桐,小屋也显的非常宽广。?
“你又不消考秀才,如何练出了一笔正书?”宁远啧啧有声,对李桐竟然写一笔端方周正非常的正书,非常遗憾。
乌亮的头挽了个简朴的圆髻,圆髻一侧插了个赤金镶红蓝宝掩鬓,耳朵上戴着的耳坠也是赤金镶宝,一边镶着鸽血红宝,一边镶着矢车菊蓝宝。赤金的黄灿映着红蓝宝的豪华,配以麋集清脆的算盘声,宁远莫名想笑,这位李女人实在风趣极了。
“还好,本年一年托七爷的福,比客岁多赚了几两银子。”
“那有甚么意义?”李桐打断宁远的话笑道,宁远哈了一声,“也是,我们两个这友情,不消口是心非这一套,有甚么话直说最好,帐查的如何样?”
李桐听他越说越远了,只好往回拉,“阿娘打理,我不过过来看看帐,离腊月不远了,你一小我在都城过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