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晓得啊!”周六一摊手,“我是说,不晓得四爷知不晓得,估摸着不晓得。”
周六一阵风卷出门去寻四皇子。
阿萝一步一步挪下台阶,靠着多多,呆站在墨府门口那对大石头狮子边上,欲哭无泪,性命交关的时候,七少爷如何不在家呢?找不到七少爷,也不晓得该去哪儿找凤娘姐姐,另有七爷……七爷她不敢找,现在如何办?
没等她又完,阿萝就攒出口气,手脚并用爬下台阶,“几位大爷,七少爷可在?”
周六唉声感喟,一脸可惜。
“那你没问阿萝?”
“问阿萝有甚么用?婊\子的话能当真?”
“也是。”宁远慢吞吞说了句,“不过,我感觉吧……”宁远时快时慢的转着折扇,拖着长音慢吞吞道:“你一顿乱棍打死阿萝前,最好问问四爷,万一四爷上心了呢?四爷没上心,你不过量跑一趟,万一问下来四爷上了心,正热乎的旺炭儿一样,你跳上前一顿板子把四爷的心头肉打成一滩烂肉了,我感觉吧,就四爷那脾气,指定饶不了你,就算不一顿板子把你打成肉泥,也得把你打个皮开肉绽。”
几个门房站在台阶最上,盯着看了一会儿,见阿萝靠着多多,多多靠着石头狮子,没有要走的意义,门房头儿使了个眼色,两个门房正要下台阶将阿萝和多多请走,巷子口,墨相的车子转了出去。(未完待续。)
宁远听周六乱七八糟一通说,没听几句就明白了。“明天早朝有人弹劾四爷狎妓,贵妃发脾气,必定是因为这弹劾起来的。”
“对啊!谁敢?这都城哪有人敢拿这点小事弹劾四爷?不想活了这是……”周六被宁远按着头顶,还在不断的蹦跶。
周六一向奔到京府衙门,下了马,实在也没想好到底应当如何办。
从阿萝一口气疾走过来当时,墨府门房就已经伸长脖子盯着她了,见她扑坐在台阶上,摸不清她是路过跑累了坐坐,还是奔着他们家来的,正踌躇着要不要问一句,阿萝已经爬起来上了台阶,这会儿听她这么问,一贯机警的门房头儿刹时就明白阿萝的身份了。
多多甚么也顾不得了,在阿萝面前当场一坐,张着大嘴呼呼喘气,“小……小,姐,又……又……”
他家七少爷痴迷阿萝蜜斯这事,就在前几个月!
“行了,就如许,从速下楼,叫上多多,快去吧,我走了。”卫凤娘松开阿萝,翻身跳下了楼。
“瞧你这模样!你的心眼呢?一个也没有?这满都城,谁敢拿这些风骚小事弹劾四爷?还能有谁?”宁远用折扇压在周六头顶上,将他压坐到椅子上。
宁远神采阴沉下来,让人叫了卫凤娘出去,低低叮咛了几句。
“不晓得啊!”周六又是一摊手,“我是说,不晓得四爷上没上心。远哥净问我不晓得的事,四爷对阿萝上没上心,我又不是四爷,我哪晓得?”
死神又临头,阿萝几近一口气跑到墨府大门口,两只眼睛紧盯着黑底金字的墨府俩大字,一口气松下来,脚就抬不起来了,踉跄几步扑坐在墨府台阶上。
“娘的谁这么无聊?不想活了这是!”周六一听是因为有人弹劾,竟然有人弹劾四爷!周六一下子就跳起来了。
阿萝带着多多,连车都来不及叫,一起疾走,多多跟在阿萝前面,跑的有上气没下气,跑的一起上大家侧目。
宁远斜着他,手里折扇转过来,再转畴昔,“你太婆要打死阿萝,这事,四爷晓得吗?”
阿萝腿一软,卫凤娘部下用力提起她,“出息点!听着,带着多多,现在就去墨府,找墨七,就说周六让人给你递的信,你跟四爷的事墨七少爷晓得,你就说贵妃要打死你,求他救你,记取,不管如何冲要进墨府,进了墨府,除非墨相发话保你安然,不然不管如何不能出墨府,听清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