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养性这才道:“却有件难堪之事,来寻哥个门路。”说着把家里如何来如何去说与了柴世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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柴世延却想起方才玉娘本身身下那样儿,晕染双腮,目光盈盈,竟似有万种风情,勾他立时便想绸缪,只她阿谁性儿端庄,又自小教养极严,由着他搓揉一番已不易,那里会容他白日宣,淫,如果旁妇人勾出他火来,定要按住入捣,玉娘倒是他妻,生不应时,死同穴,与那些旁人怎普通。
陈继保自小不喜读书,科举便无希冀,到后得两个兄长提携,使银子捐了个官儿,外放到这高青县里任了知县,亲娘来了,天然要陪着说话儿。
周养性知他这是寻借口推委,谁不知他柴老爷与陈知县有些友情,常里也吃过几次酒,周养性哪有不明白,忙起家拱手一躬到地央告道:“可着高青县,谁不知哥本领,莫说高青县,便兖州府里,哥也是说上话,上回事就亏了哥才平下,此次哥定要帮弟摆脱了才是。”
安然道:“没见着娘,秋竹与我拿衣裳,倒是瞧见灶上婆子提了热水到配房去了。”
周养性悄悄纳罕,他们几个甚么不晓得,柴世延与他房下冷了些日子了,虽早把个丫头收成了二房,听着也分歧情意,不然也不会筹划着纳了董二姐,这么说来,能服侍他如此利落,不消猜也知了。
说着又道:“如果旁个丫头还罢了,只这兰香不是外村夫,倒是城门东郑老头闺女,因他好赌,输了银子被逼紧,才把闺女卖了人牙子顶账。”
陈大人一听,忙立起来要走,却忽想起柴世延老婆陈玉娘,虽走动少,好歹沾着亲,他娘是白叟,估摸也想见见,说个话儿甚么,只听他夫人略提过,这位陈家女人,端庄过了,便有些冷,又不大喜说话儿,他娘自来好热烈,又怕她来了反而难堪。
他婆娘正里头太太屋里当差,不一时出来,他叮嘱了几句,他婆娘这才出来,这婆娘原是王氏陪嫁过来小丫头,后许了陈丰,跟着来了高青县,有这番情分,老夫人跟前自是有些面子,也说得上话。
周养性恰是怕这个呢,忙道:“想那郑老头有甚起解,不然也不能拿亲闺女顶了赌账,我思惟着,给他几个银钱,恐吓一通堵了他嘴,他胆量怯了,敢说甚话。”
周养性道:“这些是我爹让我拿来,让哥瞧着走干系通情面,若不敷弟再去取来。”
陈氏摆摆手道:“他一个粗拉拉男人,我见甚么?倒是他媳妇既跟我们家沾亲呢,倒是该见上一见。”
陈丰也不推让,笑着收袖里,对柴世延道:“柴爷尽管此吃茶,我们家老爷一会儿便到。”说着回身出去,到了仪门边上使个丫头出来唤了他婆娘出来。
柴世延是晓得些陈家秘闻,要说陈家往上倒几辈儿,也算个大族,族里人多,枝枝叶叶也不知多少,玉娘家跟陈家原不是亲,只祖上连了宗,后略有些走动,便算成了亲戚,真论起来,八竿子也打不着。
柴世延一听不由道:“你怎如此胡涂,上回你婆娘那事出来,还不学个乖儿,买个丫头怎还买个本乡本土,如果那些外村夫,寻不得根底儿,便死了也只她一条命,使几个钱掩畴昔也还罢了,现在你安知她爹那头就诚恳着不告你,若写了状子,那也是一条性命,说不得锁了你去问个清楚明白,到当时岂不祸事。”
继宗继善两兄弟从科考退隐,大老爷现在恰是吏部郎中,正五品京官, 二老爷现任扬州都转运盐使司副使,虽是从五品,倒是个端庄肥差。
周养性见他应了,心下略松,也不敢担搁,从柴府里出来,直奔着城门东去了,再说柴世延,晓得这事性命关天缓不得,便让安然去上房里拿了衣裳,不一时安然返来,柴世延一边儿换衣裳一边问:“你娘现做甚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