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口儿说了会儿话儿,便到了饭时,不等柴世延叮咛,小灶上早置下酒菜肴馔,端上来摆了渐渐一桌儿。
安然这里悄悄计量不表,却说柴世延,见秋竹出去,忽道:“往年瞧着秋竹还小,身量都未长成,不防才多少日子,倒出完工大女人了,满府里丫头瞧过来,也就她出挑些。”
安然忙道:“那里唤甚么好听,又不是端庄妇人,爷不过贪着鲜,现在娘稍给爷些好色彩,便十匹马也拽不去爷心。”
安然倒也不恼,一咕噜爬起来,怕了拍屁股又凑上来道:“姐姐这话可不冤枉我了,你倒说说,我起了如何坏心,如何我本身都不知,姐姐倒比我还清楚了。”
秋竹听了略好了一些,把刚得赏钱,分了一半出来递安然手里道:“亏了你主张,得了这么些赏钱,这是我谢你,我自来笨拙,比不得你,赶明儿望着你多提点才是。”
秋竹目光闪了闪,脸一虎两手一叉腰道:“好你个安然,我倒不知与你有甚么仇怨,这般按着心机害我,赏到是赏下了,倒是一顿骂,只说我不知节流,平白无端购置下那么些酒菜,要扣了我月钱顶账呢。”
见了她笑道:“姐姐听了我话儿,可得了甚么犒赏不成?”
柴世延听她话音儿,只当她吃味儿,更加欢乐上来,亲执壶斟满一杯儿酒递她手里道:“玉娘莫多心,想你我伉俪虽结婚数载,却本日才得交心,你不知爷多欢乐呢,若再得个一子半女,还求甚么,秋竹是你人,随你如何安设便是了,且吃了这杯儿酒,今后揭过爷昔日几番错处,此后你我伉俪相敬相爱,联袂百年,世延且赌个誓,此生定不负心。”
秋竹没辙,只得接着,却见他口口声声唤姐姐,一声比一声甜儿,不但粉面透红,白了他一眼道:“谁是你姐姐,再若胡叫,瞧我还理睬你。”说着回身进了里头去,那一眼却令安然酥那边,半日方缓过来,暗道怎生寻个法儿讨了她家去才好,日长梦多,府里这么些惦记取呢,本身若不早脱手,不定就让旁人得了去。
安然这才知秋竹哄他呢 ,也真怕人瞧去,忙站起来赌誓普通发狠道:“今后那淫,妇若给我银子,我直扔回到她脸上去,说谁要你脏臭银钱,拿了小爷怕手上长疮呢。”
安然忙道:“姐姐莫忙,且听我说便了,并非不好来路,乃是前儿爷去高家时候得赏。”
“高家?”秋竹眼睛转了几转,方回过味来,这个高家不就是那高孀妇,不守妇道,勾了爷去胡乱淫,妇郑桂儿吗,倒不防那淫,妇倒会使巧,用银子偏买了安然,不定安然与她报了几次信儿,才得了这些好处银子,倒令人更加着恼。
安然先是一愣,心道,不能啊,爷那般火急从外头返来,自是因惦记取大娘,这一出来哪会消停,不定便成绩了功德,这功德若成,爷随了情意,自是要吃酒道贺,他这才与秋竹偷偷递过话儿去,让她事前购置下酒菜,这犒赏能不到手?不想怎招了一顿骂,还要扣她月钱。
秋竹谢了赏,被柴世延支了出来,秋竹内心晓得,过了这番,爷跟娘端的好了上来,现在正热乎头上,屋里哪肯留人,便拽着小荷出来,让她帘子外头候着,本身迈脚出来,到上房门首,果见安然哪儿笑嘻嘻立着呢。
作者有话要说: 另有一
刚要往外拿钱,不想秋竹手,伸手一把夺了荷包去,一股脑倒手内心,却不但愣了一愣,只见竟有散碎三块银子,惦着份两足有七八钱重,倒不防狐疑起来,想他虽是爷跟前近身服侍小厮,便得赏钱比旁人多些,也不至于常日就戴了这些身上,莫非是偷来不成。
秋竹见他神采,内心忽而凉了半截,暗道,莫不是被本身胡乱猜了个正着,这厮虽瞧着聪明倒是个手脚不稳,若如此,本身倒错瞧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