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这高家孀妇,也是个命不济,娘家姓郑,因是八月桂花开时落生,故此起了闺名唤作桂儿,家里原开着裁缝铺子,本不愁吃穿,生了个斑斓模样儿,眼瞅着寻个好人家,这命数也不算差,谁知自来生就水性,十一二上,便拿捏着身材,倚门首里,勾那些飘荡后辈,常她家门前过,或与她递上一两句话儿,或用眼睃她眉眼儿身子。
想到此,不由小声劝道:“娘何必如此跟爷扭着,这么些年,娘也不是不知,爷性子惯来吃软不吃硬,便娘软着身材,哄爷两句,说不得便回转过来,总如许冷着,何日是个头,娘也该为今后筹算筹算。”
管玉娘有太多愤懑,太多懊悔,至吊颈一刻,也觉得本身这一世就此告终,不想老天却又给了她一次机遇。
门响了一声,玉娘悄悄闭上眼,出去是她嫂子,面上带着笑,心底倒是个恶毒贪婪妇人,幸亏当年本身还当她是个知心人,常日行走,周济她很多好处,却不想她按着心机害本身。
秋竹摇点头:“一早去上庙,至这会儿不见家来,刚娘歇午觉时,跟去安然倒是家来了,言道爷从庙上转来,半道赶上几个朋友,说是与哪个相好粉头做生日,一帮哄着去院中耍子,说落晚家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