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娘不由悄悄嘲笑,惹气?那厮做下如此下作之事,还晓得惹气,若不是晓得她哥嫂虎狼之心,玉娘恨不得这会儿豁出去,与柴世延和离,旁处寻个妥当之处,自清净好,只现在却无他路可走,为今之计,需为本身细细策划早做筹算。
内心拿了主张,脚下更加轻,上了马直奔高家,绕过正街大门,敲开背面角门,郑桂儿娘应门出来,见是安然,忙让出来道:“怎这会儿便来了?”
高青县里哪个不知柴员外名声,虽父母早亡却丢下偌大师业,这高青县一半买卖本钱都是姓柴,好交朋结友,使了钱走通官家门路,与那县太爷递上话儿,衙门里差官常日吃酒来往,熟络非常,是个有手腕。
柴世延那是风月里妙手,到此时哪还不知这妇人对本身成心,瞧了她脚,略昂首打量她五官,见一张瓜子脸儿上生真真白净,倒跟本身浑家玉娘有一比,眉眼弯弯,眸光点点,瞥着本身害羞带怯,那春意早从眸底透将出来,琼鼻下红唇略丰,头上插一支明珠簪,耳畔两只细巧巧灯笼坠子,跟着她低首垂眸,微微动摇,真真勾魂摄魄。
若论姿色,莫说府里,可着高青县,东南西北院中粉头,连高家那孀妇都算上,也没一个及上大娘,那模样儿那身材儿样样拔尖,却这性子有些过于沉稳,不得爷意。
虽心慕已久何如不得机遇靠近,不想却灯节上遇见,那里肯放过,便把那手里帕子冒充落下。
且不喜这些,常把他往外撵,便他凑上去又有甚趣,久了便也不大去她屋里歇了,常去外头院中吃酒,那董二姐知情见机儿,便起了心秘密纳家来。
安然一听,内心暗叫一声糟,可不是怕甚么来甚么,待要坦白,不料大娘又道:“虽说常日我是个好性儿,也有真章,打量使唤你谨慎思哄我去,却差了主张,若不说实说,需知大娘板子也不是白隔着安排。”
自娶了玉娘进门,伉俪便说不上举案齐眉,也算相敬如宾,若论模样儿莫说董二姐,便这郑桂儿也靠不上边儿,只玉娘生性慎重,掌家理事自是稳妥,却夜里床笫之欢,也如此,便有些败兴。
作者有话要说:
安然暗里叫苦,心道,娘常日从不睬会这些,怎今儿却较起真来,爷与那高家孀妇那里过上明路,真正一个有口难言,支吾半日吐不出一句整话来。
安然心道,便挨了也得去,迈脚进了院,至窗下,附耳听得里头淫,浪之声不断,便也没吱声,只窗下候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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柴世延那里还能忍住,忙低下身子捡了那帕子递畴昔,妇人接过,偶然间碰了他手,便急缩归去,叉手向前福下身子,启红唇露玉齿:“奴这厢谢过。”回身去了,行几步却转头,帕子掩着唇冲他一笑,勾柴世延半边身子都酥那里。
第二日柴世延特特绕路从高家门前过,果见那妇人楼上斜着身子往下望,那眉眼来去,两下成心,没几日便到了一处,入捣一场,柴世延便丢不动手去了。
安然出门来,还不由挠头,娘夙来是个冷性儿,便跟爹婚之时,也少有本日这般神采,瞧眼色,倒似要拢爷性儿呢。
那老婆子笑道:“你爹正里头吃酒,你不怕挨了窝心脚,本身叫去。”
安然常跟着爷走动,天然明白爷心机,说下大天来,爷内心还是惦记取大娘呢,不然也不会叮咛他瞒着这些事,虽不知大娘这签上写甚么,只听娘话头便料出成果,爷接了还不知如何欢乐呢,这差事办好,合了爹心,不由躲了一顿板子,说不得还能得些赏钱吃酒。
家里虽有妻房,那大娘子却惯有个好性儿名声,纳了两房妾,一房是本来身边服侍丫头,收房里,年前又纳了院中董二姐,统共三房服侍着,那大娘不过一个安排,丫头也早烦厌,倒让个粉头拔了头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