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妇人算计着时候来的柴府,想着玉娘纵不见,不定就撞上柴世延,几次三番勾他一勾,不信勾不进手。
玉娘晓得,想是为了陈府在长春观打安然醮的事儿,只因冯氏上月里刚说有了喜,这一月都在家里养着胎,等闲不见她出来走动,不想四月还未出去,便见了红,请了太医来瞧,终是未保住,前几日玉娘特地去陈府瞧了,那么个爱说爱笑的,跟变了小我似的,脸蜡黄,蕉萃的不成模样了,见了玉娘话说不得几句就掉泪儿,玉娘狠劝了她半日,怕搅了她安息,才从她屋里出来。
本来就起过这般心机,掉队不得柴府才歇了,现在却又拾起来,暗里与了铺子掌柜几个钱,让他望着风,只瞧见柴世延来,便令人来奉告她。
玉娘听了,内心暗道,赵氏不定按着甚么坏心来勾柴世延,便这会儿柴世延未被她勾去,却难保今后。
倒是柴世延要忙上几日,玉娘起家与柴世延递了衣裳,办理安妥,送他到二门,柴世延还叮嘱她:“在家莫劳累,细心着身子。”才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