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大人忙扶起他道:“说甚么驱遣,只这提点刑狱乃是大事,且记得为民做主才是……”说了一番场面话才去了。
前儿两日闻声说他好了很多,便坐轿去瞧他,进了陈家见了他,倒令玉娘止不住心伤,这一程子算起来有几月不见,倒无妨他哥成了这般,神采青黄,身上瘦成了皮包骨普通,虽清算洁净清爽,哪另有昔日半分精力,这还是缓过来样儿,当日那庙中不定甚么样儿呢。
到了背面,玉娘只见本来那堵后墙不见了影儿,给一弯粉墙替了,粉墙边上两扇朱红门上着锁,婆子过来翻开,推开门,劈面而来一阵香气,不由道:“也不知是甚么花这般香?”
次日柴世延去提刑衙门下了文书,便府背面花圃里张灯结彩,大开宴席,接待那些来道贺来宾,一向热烈了三日方罢。
伉俪俩迈脚走了出来,过了门便是一弯石子路,晨露未散,那石子路上沾了晨露不免湿滑,玉娘不防滑了一下,柴世延忙伸手扶住她道:“娘子却要谨慎些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