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氏心头一跳,失声问道,“如何不对?莫非这不是红花?”
阮云欢接口道,“能证明青萍的明净,也算功德!有劳张妈妈!”
“慢着!”秦氏没等她喝令出口,便将手一摆站了起来,嘲笑道,“大蜜斯,重刑之下,便不怕屈打成招?”
秦氏向青萍一瞥,冷道,“既然采薇指认青萍,说她随身藏有红花,料来也不止那么一包,究竟是不是她,到她屋中一搜便知!”
“未曾?”秦氏嘲笑,说道,“人赃俱获,岂能容你狡赖?来人!给我拖下去,打!”最后一个字,咬牙喝出,带着不尽的恨怒。
这个女儿……竟恨他至此?
青萍微一抿唇,轻声道,“回夫人,方才陆太医言道,这番红花可使肌肤光亮,奴婢虽只是个主子,可也是女儿家!”女儿家爱美,乃是本性,你管得着吗?
青萍抿唇,自袖中摸出一把钥匙,便向那房门走去。张妈妈快迎几步,一把将钥匙夺过,嘲笑道,“不敢有劳青萍女人,还是老奴来罢!”回身归去,哗啦一声将门翻开,迈步便跨了出来。
“慢!”阮云欢将眉一扬,问道,“青萍,你说你未曾下药,却在你药房里搜出红花,你有何证据证明本身的明净?”
这话大师听的明白。要晓得这府里,阮一鸣将樊香儿肚子里的孩子瞧的极重,青萍要给樊姨娘下药,即使事情不成,被人晓得也是极刑,她却随便拉了一个未曾熟谙的小丫环替她做事,任凭是谁,又岂会如此鲁莽?
青萍低垂的头渐渐抬起,清透眸光在那花瓣上一扫,眸底便暴露一抹冷意,轻声道,“奴婢并未曾给姨娘下药!”
张妈妈本想还说些甚么,一闻此话,当即改口,说道,“是,是老奴胡涂,不熟谙这番红花,几乎委曲了青萍女人!”
阮一鸣向阮云欢深深一望,摆手命道,“小五,你将这贱婢看好!”也跟着出门,向阮云欢的锦阑轩去。
白芍领命,一边引着三人向青萍的屋子去,一边传命令去。阮云欢虽不薄待下人,但夙来令行制止,治下甚严,众丫环、婆子领命,齐齐将手中活计放下,向院子正中空位行来。
“番……番红花……”秦氏结舌,敏捷和张妈妈对视一眼,转话说道,“却不知青萍要这番红花做甚么?”
那边白芍一脸难堪,说道,“这屋子青萍mm夙来不准人进,奴婢没有钥匙。”
阮云欢微微挑眉,垂眸敏捷与青萍对视一眼,浅淡一笑,点头道,“好啊,清者自清,母亲要搜,一搜便是!”
青萍不慌不急,行到厅中跪下,却昂首望住阮一鸣,说道,“奴婢大胆,求相爷做主,请陆太医前来一验便知!”
阮一鸣神采惨变,望向阮云欢的眸光,皆是伤痛绝望。
这话阮一鸣倒是第一次传闻,不由扬了扬眉,望向阮云欢。
阮云欢是御封的三品县主,任是天大的事,也没有人胆敢搜她的屋子。
阮一鸣眉头一皱,喝道,“混闹!”
阮云欢脸上暴露明显的游移,转头向老夫人和阮一鸣各望一眼,才勉强点头道,“好罢!白芍,开门!”说着向青萍望来一眼,眼眸中诸般神采,极其庞大。
陆太医点头道,“这固然也是红花,倒是产自辽岭的番红花,外用能够使肌肤光亮,我们医者用来医治皮肤病患,内用却无多大用处。番红花与可至滑胎的红花,形状固然类似,药效却天差地别,如果本日樊姨娘用的是这类番红花,毫不会导致胎儿滑胎。”
青萍与她目光一触,便微微抿唇,垂下头去。
张妈妈点头道,“只要这一包红花,旁的药材倒不相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