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氏咬牙道,“比偷了镯子还要可爱!”心中恨恨,再也不出言包庇。
老夫人一样一样看畴昔,俄然“咦”的一声,从一堆金饰里拿起一枚素银钗,说道,“如许东西未曾见过!”
此时搜出东西的丫环、婆子都已被拘在门外,闻他一喝,便有人一把将秀莲推了出去。秀莲“噗”的跌倒,忙跪起家来连连叩首,连声道,“夫人、老夫人,奴婢冤枉!奴婢没有偷老夫人的镯子!”
阮云乐见又问出一个,大为对劲,又再取了查出的东西一一问了下去。连问了三个丫头,除一个院子里打扫的小丫头东西皆有出处,另两人均拿了老夫人屋里的东西。
秀莲被她打的侧过甚去,身子悄悄颤抖,叩首道,“二蜜斯,奴婢真的不晓得那镯子几时到了奴婢的箱子里!”
“出血?”阮一鸣皱眉,喝道,“打板子天然出血,惶恐甚么?”
罗妈妈想了想,点头道,“怪不得赏到班主金锞子反没了,幸亏有打下的金叶子,我便回了老夫人封了下去,却本来是被这丫头偷了去!”
秦氏一惊,说道,“我去瞧瞧!”拔步就向外奔去。
阮云欢端茶的手在空中一停,侧耳听了听那声音,唇角刹时勾出一抹笑意,却含笑不语,接着抿茶。看起来,那两个婆子也是秦氏的亲信,打的还是是空心板子。
阮一鸣悚然一醒,说道,“对啊,这钗子既不是府里配给,你如何带了出去?”
秦氏皱眉道,“老爷,现在只查老夫人屋里丢东西的事,这等小事不消问了吧!”
屋子里的四人齐齐向那案上望去,但见帕子里光芒闪闪,竟然都是金玉金饰。老夫人伸长脖子瞧了瞧,俄然“咦”的一声,指着一样道,“我的祖母绿镯子,如何在这里!”
阮云欢嘲笑道,“偷东西固然事大,可这钗子如果外头通报出去的,另有甚么东西是不能通报出去的?何况那边另有一只祖母的镯子!”
罗妈妈道,“老奴去瞧瞧吧!”见老夫人点头,便向院子里去了,屋子里顿时又静了下来,只能听到院子里秀莲一声一声的痛呼声。
阮云欢却静坐一旁,勾了勾唇角。
老夫人又点头道,“也是我赏的!”
秀莲忙道,“是!是!是奴婢刚才吓胡涂了!”
或者旁人没有留意,她却重视到,这些人在告饶时,老是将“夫人”放在“老夫人”之前,可见在她们内心,秦氏才是主子。
秀莲神采顿时一白,抖了抖唇说不出话来。
“不法,真是不法!”秦氏和罗妈妈一前一后的出去,神采都是说不出的丢脸。
秀莲听她说到坠子,神采倒是定了些,说道,“那坠子是老夫人赏了奴婢的,并不是奴婢偷来的!”
阮云乐怒道,“祖母,你自个儿瞧瞧!”说着向珊瑚一摆手,说道,“放在案子上!”珊瑚闻命,上前将手里帕子包的一包东西放在案上,再将帕子解开,躬身退到边儿上。
“这个呢?”阮云乐又换了一只空雕花的芙蓉玉环。
“等等!”秦氏忙喝住,取过那钗子瞧了瞧,说道,“这钗子是平常的货品,府里的丫头每月的配给也较这个强的多,如何会是偷来?”
阮云欢微勾了勾唇角,脸上不露一丝猎奇,只是向罗妈妈瞧了一眼。
阿谁处所?莫非是……
老夫人又惊又怒,说道,“原只说主子贪些财帛,算不上甚么大事,如何竟会有这等事?一鸣,这事定要查个清楚,堂堂相府,这还了得?这……这……你另有两个没出嫁的女儿!”
阮云乐眼中闪过一抹妒忌,一把将帕子包起,干脆摊在老夫人身前的案子上,一样一样拿起来问。她这做孙女的都没得过老夫人这么多赏,一个奴婢竟然得了这么多东西!当然,在她的眼里,已经不再辩白东西的好坏,只晓得这个奴婢得了很多老夫人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