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云欢微微一笑,说道,“爹爹这话说着玩玩还好,如果当真,这府里还不被云欢闹翻了天?”
“当真?”老夫人来了精力,侧头瞧着罗妈妈,说道,“赵妈妈的儿子如此短长,这我倒要见一见!”
秦氏传闻这个女儿也要她来购置,内心便有些别扭,抬了抬眼皮向阮云欢瞅了一眼,却抿了抿唇并没有说甚么。
秦氏立即想到库里公孙氏留下的几十箱子的嫁奁,便心头一跳。
阮云乐闷闷应了一声,只是不悦。
老夫人也笑,说道,“那里是她调教的好,是她那几个丫头短长!”
阮一鸣本来也就只是一说,笑了笑,将话揭开,与老夫人闲话。坐了半晌,秦氏也带着阮云乐过来,见过了礼,阮云乐一头扑进阮一鸣怀里,扭着身子说道,“爹爹,听母亲说,中秋夜我们要进宫饮宴,但是真的?”
阮云欢抿唇一笑,说道,“那就要怪上针线上的人,如何衣裳做的如此不健壮!”
阮一鹤的把柄落在秦家人手里,只要问过阮一鹤,才晓得题目究竟在哪?
阮云欢装做没有瞧见,只是微微一笑,说道,“云欢并不缺甚么金饰,衣裳也另有几件崭新的,不消添置!”拿起茶盏要饮,送到嘴边儿又停了停,说道,“爹爹,云欢另有一事要和爹爹商讨!”
邢妈妈忙点头,说道,“还得喜鹊女人和罗妈妈提点!”
阮云欢听她说完,跟着叹了一回,点头道,“妈妈既来了,放心留下便是。老夫人不是刻薄之人,端方渐渐学便是,反正只是在这院子里,大师包涵一些!”既然是陆太医送出去的人,想来药理、医术方面,陆太医内心稀有,也就不问。
阮云欢仿佛是第一次听到阮一鹤在江州,奇道,“四叔在江州?”跟着忙摇了点头,说道,“四叔既是知府,更不能插手这等事,转头被甚么御史官借机参个甚么,岂不是云欢扳连四叔?”
邢妈妈自行接口道,“我……老奴当家的本是青州山里的药农,四年前一场山火,将进山采药的丈夫儿子全烧死了,老奴孤身一人探亲,却又碰到山贼,得亏陆太医相救,厥后访亲不着,便留在陆太医家中。虽说懂些药理,常日也只帮着弄弄药材,这几年倒是学了些粗浅的医术。陆太医贫寒,老奴留在他府上也是个累坠,闻说府上要人,那日又是见过大蜜斯的,便一道卖身出去,也算老来有个下落!”
老夫人也是一脸担忧,说道,“云欢,你要瞧庄子,帝都城外不是就有一处?上那边瞧瞧便罢,如何路远迢迢的跑去江州?”想了想,昂首向阮一鸣道,“老四在江州做知府,不如你修书一封,让他替云欢瞧瞧便是,还跑甚么?”
阮云欢好笑道,“祖母要见他有甚么难,现在只说云欢的事。祖母!”拉长了声音,畴昔拉着老夫人的衣袖摇摆,娇声道,“如果祖母瞧着赵承还行,便不能再阻云欢!”
这一个多月来,阮云欢先要院子,再要店面,跟着就要回田庄。现在又说有事,连阮一鸣也想到公孙氏的那些嫁奁,不由内心暗叹。这个女儿,从不要不属于她的东西,她娘亲留下的,她却分毫不让,这那里像从外头回府的女儿,清楚是要分炊另过的阵容。
阮一鸣一怔,说道,“江州?江州远了些吧?怕不承平!”
阮一鸣挑帘出去,先向老夫人行了礼,起家见屋子里齐齐立着四个丫头,便各自望了一眼,转向阮云欢问道,“这四个丫头便是你屋里过来的?”
这话将老夫人和秦氏说的都笑了出来,老夫人点头道,“你这个年纪,却伏不住那样的金饰,还是另寻些轻巧些的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