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慕顺手捡起手边几颗小石子,状似不经意一抛,闭目一探,半晌后展开眼道:“此处灵力极盛,天演大受停滞,探不得无量详细方位。不必过分担忧,周遭百里内,无人赛过他仙力。吾已运了传音诀传音与他,他听到后自会去玉苑与我们会和。但现在吾最担忧的,是他的芥蒂,蒹葭殉葬,无量身心俱已受创。”
话音未落,锦帕瞧见苏慕胸口模糊排泄赤色,月白的衣袍微微泛红,锦帕忙不迭剥开他衣衫一看,本来那心口处的伤疤已然崩裂,血如泉涌。
苏慕闻言点一点头:“甚是,倒是奇了,齐王清楚中了吾昏睡诀,怎会没有十二个时候自行转醒。”
锦帕依言闭上双眼,灵台顿时腐败起来,不知如何面前竟然闪现出一些陌生却又熟谙的景象,只见一个黄衫女子,衣角绣着几只灵雀,手里拎把伞,一蹦一跳地朝远处去了,顷刻间已站在一宫殿外,站在门外,模糊可见到殿内青竹苍翠,曲径通幽,那女子只撑着伞立在门口,既不出来,也不分开。
“此地不宜久留,我们先分开这。”苏慕握了握她的手,但力量踏实。
锦帕点点头,又想了一想,转头漾出一个笑:“仙君等我。”
如果琳琅,才会是与苏慕真正相配的人吧。
不及锦帕考虑清楚,两脚已落了地,睁眼一瞧,二人却并非呈现在齐王的密室里,四下里鸟语花香,模糊听得溪水叮咚,竟是到了田野。锦帕搀着苏慕坐下,担忧地查抄了一下他的伤口,固然未曾恶化,但实在也元气大伤。
锦帕一屁股坐在地上,有些烦恼道:“都怪我,未曾探得他秘闻便轻举妄动,还把蒹葭给丢了。”
“现在天为盖地为庐,甚合吾意。”苏慕嘴边噙了一丝笑,“不若洗完了伤口,本君另有些余力,连着洞房花烛一齐办了,也好费事?”
苏慕理了一理锦帕额间碎发:“莫哭,此事另有转机。”
想到这又感觉本身荒唐至极,不觉一笑。
她在穹华殿当了三个月的差,殿中的一花一草都非常熟谙。这么瞧来,千万年来,则穹华殿的陈列倒是从未变过。
苏慕望一眼锦帕,有些无法的摇点头:“怪不得你,莫要乱想。”瞥见锦帕仍然皱着眉头不说话,添了句:“吾有些饿了,锦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