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福财拖沓着烂布鞋狼狈的跑着,连续吃了锦卿几下敲打,面子上挂不住,早就挟恨在心了,回身一把抓住了锦卿手里的木棍,眼露凶光喝道:“敢打老子,老子明天就弄死了你个丫头电影!”
锦卿本来也想回家去喝口水,可远远的就瞧见了村庄里的地痞李福财往他们这边走过来,提及这小我,锦卿便是一肚子的火气。
在锦卿的影象中,客岁刘嬷嬷带着他们挎着篮子拾了六十多斤的麦子,磨成面粉掺着细粮吃,足充足他们吃两个月的,也难怪锦知对于拾麦子是如此的主动了。
刘嬷嬷早吓的抱着锦知不敢转动了,现在见李福财走了,赶紧扔下装麦子的筐子,高低查抄着锦卿,哭的满脸是泪:“锦卿啊,你有没有哪被那烂货打到啊?”
之前的锦卿不懂为甚么,现在想来刘嬷嬷才三十出头,固然耐久劳作辛苦可模样也是周正,不过是李福财看上了刘嬷嬷,想占便宜罢了。
“滚蛋!下次再敢欺负我们,看谁打死谁!”锦卿顺手将手里的木棍砸向了灰溜溜跑路中的李福财,正中后背。李福财捂着背怨毒的盯了锦卿一眼,跑走了。
“李福财你想干甚么?”朱荀冷声喝道。四周的几个村民都对着李福财指指导点。
锦卿趁着李福财涎着脸推搡着刘嬷嬷,没重视到她,奋力飞起一脚,重重的踢到李福财的小腿骨上,李福财冷不防挨这么一下子,痛的抱着腿跳了起来,待看清楚是锦卿踢了他,恼羞成怒之下狰狞着一张脸上前去,扬起巴掌作势要揍锦卿。
为了锦知,锦卿也不能让一家人再这么过下去了。
锦卿早就看不下去了,李福财是个父母都死了的光棍,他在村里也只敢欺负锦卿一家,不过就是看锦卿一家没个男人,又无根无基,越是软弱,越是增加他的放肆气势。
锦卿捏着拳头,咬牙说道:“此次有朱荀伯伯他们,下次呢?哪还会这么交运,如果他再敢来,我们三个一起去打他,拳打脚踢也好,用牙咬也好,就算是我们力量再小,也有三小我,总能让他吃些苦头,让他不敢再等闲在我们身上动歪点子!”
锦卿感激的朝朱荀笑笑,这些帮了她的人她都记在内心,如果将来有机遇,她是必然要还的。
有好几次,李福财都借着发酒疯,到锦卿家门口又嚎又叫的乱闹,刘嬷嬷是诚恳怯懦之人,一家三口常常吓的抱成一团,只不过李福财到底另有些顾忌,不敢强行破门出去。
锦卿到底只要十二三岁,那里是李福财的敌手,用力拽了几下都没能将木棍从李福财手中拽返来。
李福财胡乱花根草绳扎着裤子,褴褛的短襦披在身上,伸头看了看刘嬷嬷手里的篮子,一双三角小眼睛贪婪的在刘嬷嬷脸上扫了一圈,厚着脸皮说道:“妹子,行啊!一上午就拾了这么多!来,让哥哥看看,你到底拾了多少?”说着,竟要上前来拉扯刘嬷嬷。
四周的乡亲也都拥戴着,叮咛锦卿千万别意气用事,免得吃了大亏。
锦卿摇点头,刚才她能打到李福财,完整就是靠的出其不料,叫骂声先是震住了李福财,再加上有朱荀伯伯等人帮她说话,不然就凭她这小身板,那里是成年男人李福财的敌手。
锦卿心疼的将锦知搂进了怀里,锦知顿时哭出声来,泪水浸湿了锦卿的衣服,锦知哭道:“姐姐,都是我没用,我是咱家独一的男人却打不过李福财,庇护不了你们!”
就在锦卿回想期间,李福财早就腆着脸跑过来了,刘嬷嬷一脸警戒的看着他,搂紧了锦卿和锦知。
锦知一听,顿时放下筷子喝彩起来。锦卿一家没有本身的地,粮食甚么的只能靠买。而麦收时节会有很多在运输过程中散落在地上来不及捡拾的麦穗,拾麦子便成了乡村里大女人小媳妇必干的活计了。那些拾来的麦子,便是这些大女人小媳妇一年的零费钱,买个针头线脑甚么的,就希冀这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