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一出口，邱总管立时皱眉，顾清菡也微显讶然之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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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宁笑道：“三娘，你有没有感觉事情很古怪？”
窦连忠道：“三夫人，这位就是当票的仆人赵信，他是荆南嵐阳人氏，与我窦家另有些远亲干系，前番因为手中急用银两，以是在你们当铺当了一些东西，这些当票都在手中，当时从贵号支了七千两银子。”
“本来两家相安无事，不过前年将军俄然向朝廷上了一道折子，随后窦馗就被圣被骗朝斥责，并且罚俸半年，传闻是因为粮草晚到了好几天，将军脾气朴直，上折子参了窦馗。”顾清菡幽幽道：“自那今后，两家就算结下了些仇恨，不过窦馗在面子上对将军还算恭敬。”
顾清菡柳眉紧蹙，此时却沉着下来，想了一想，才道：“如此说来，这场火定是有人经心设想。”
“缓一些光阴？”窦连忠皱眉道：“这是甚么意义？莫非你们侯府想要拖欠赔款？”
杨宁微一沉吟，才道：“三娘刚才说父亲过世后，侯府诸事不顺，是否说江陵的银子不能及时送达，然后又莫名其妙生出一场大火，现在又有赵信赎当？”
顾清菡冰雪聪明，已经认识到甚么，问道：“赵先生是筹办赎当？”
“确切蹊跷。”顾清菡蹙眉道：“并且阿谁窦连忠俄然蹦出来，非常变态。”
窦连忠叹道：“三夫人，现在看来，贵号恐怕是拿不出东西来，赵信当下的那些东西，可都是他祖上传下来的，现在都被烧毁，事情可就费事了。”
顾清菡苦笑道：“自从将军过世后，诸事不顺，费事事一桩接一桩过来，今晚这一把火，更是大费事。”随即问道：“宁儿，刚才你让窦连忠明日去侯府，我们府里一下子可拿不出那么多银子。”
“如果真的是窦连忠在背后搞鬼，他们烧毁当铺，莫非就是为了那一万多两银子的补偿？”顾清菡蹙眉道：“事情恐怕不会如此简朴。”
“调查？”邱总管一怔。
顾清菡叹道：“恰是，当时我就悔怨，早晓得将军过世要办丧事，这笔买卖就不该做下。但既然已经签下左券，天然不能忏悔。”
邱总管忙道：“绝无此意，只是......！”
杨宁道：“我觉着背后仿佛有一张黑手，正在对我们锦衣侯府下狠手。”
“窦公子是在谈笑吗？”顾清菡敏捷保持平静，“窦大人是户部尚书，据我所知，贵府家资殷实，仿佛还没有到需求当东西的份上。并且这当票上写得清楚，当物之人叫做赵信，不知与窦公子有何干系？”
侯府的马车倒也宽广，两人一左一右相对而坐，车内很有些暗淡，不过杨宁目力极好，倒模糊能够看清楚顾清菡，轻声道：“三娘，事已至此，焦急也没有效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。”
“连累？”顾清菡一怔，“宁儿，你为何如许说？”
“三娘，这窦连忠的父亲窦馗是户部尚书？”杨宁问道：“此人与我们锦衣侯府可有仇怨？”
窦连忠此言一出，非但是顾清菡，杨宁也是神采微变。
“天然另有你在忠陵别院被刺。”顾清菡轻声道。
“徐掌柜，可还记得我？”赵信上前来，向徐掌柜拱手道：“前次有劳关照，赵某可一向都是铭记在心。”他的口音并非都城口音，仿佛是个外埠人。
“但是无凭无据，我们也不能对他们如何。”顾清菡蹙眉道：“明天窦连忠必定会领着赵信登府，莫说一万五千两银子，就是五千两银子，我们一时也拿不出来。”
“只是感觉赵先生在京里还没有玩够。”杨宁俄然打断邱总管的话头，笑道：“邱总管也是一番美意，如果赵先生真的急着赎当，那么明日前去锦衣侯府，所欠补偿，尽数了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