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无凭无据,我们也不能对他们如何。”顾清菡蹙眉道:“明天窦连忠必定会领着赵信登府,莫说一万五千两银子,就是五千两银子,我们一时也拿不出来。”
“你说的是甚么?”
跟从窦连忠前来的几人当中,立即有一人上前来,穿戴非常浅显,长相也是平平,属于丢在人堆里很难被发明的那种。
顾清菡娇躯一震,竟是伸手握住杨宁手腕,“宁儿,你可看清楚了?你是说,当库找到了油迹?”
杨宁嘿嘿一笑,道:“三娘不消急,窦连忠既然卷入此事,我必会让他搬起石头砸本身的脚。”神情冷峻起来,冷声道:“他们想要不择手腕落井下石,我倒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。”
“三娘,这窦连忠的父亲窦馗是户部尚书?”杨宁问道:“此人与我们锦衣侯府可有仇怨?”
杨宁道:“邱总管,今晚你辛苦一下,带大师在这边清算一番,天亮以后,派人去京都府衙门一趟,让京都府派人过来调查。”
窦连忠叹道:“三夫人,现在看来,贵号恐怕是拿不出东西来,赵信当下的那些东西,可都是他祖上传下来的,现在都被烧毁,事情可就费事了。”
“本来如此。”杨宁如有所思点头,“如许说来,此番窦家必定是卷入此事当中,这场火大不简朴。”
顾清菡点头道:“窦馗六年前升任为户部尚书,实在早些年,他还只是户部侍郎的时候,与将军有些友情。将军在外交战,赋税都是户部在前面供应,窦馗仿佛有几次亲身押送粮草送到火线,以是与将军干系很好。他厥后升任户部尚书,将军仿佛也在圣上面前为他说了话。”
赵信笑道:“鄙人当日是活当,和徐掌柜也说过,最迟一个月,便会过来赎当。现在事情办完,银子倒还没使上,这两天正筹办返乡,也筹办返乡之前将东西都赎出来,彻夜窦公子为我设席送行,刚好路过,传闻这边产生火警,以是专门过来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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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沧海承诺一声,顾清菡此时已经是倦怠不堪,上了马车,不等放下帘子,杨宁也窜进到马车以内,随即令人回府。
“世子,您这是......!”邱总管欲要说话,瞧见那几位店主还在不远处交头接耳,并没有说出口。
“调查?”邱总管一怔。
“缓一些光阴?”窦连忠皱眉道:“这是甚么意义?莫非你们侯府想要拖欠赔款?”
窦连忠笑道:“实不相瞒,赵信就在这里。”转头叫道:“赵兄,请过来。”
“甚么?”
“三夫人,这要赔付起来,可不是小数量。”窦连忠点头叹道:“按上面的商定,真如果全都烧毁,起码要一万五千两银子的赔付,这......,当然,锦衣侯食邑三千,这点银子天然算不得甚么。”瞥了杨宁一眼,道:“这里既然烧毁,眼下你们又繁忙,我们也未几扰,等天亮以后,我们再登门拜访!”
他话一出口,邱总管立时皱眉,顾清菡也微显讶然之色。
杨宁道:“我觉着背后仿佛有一张黑手,正在对我们锦衣侯府下狠手。”
“既然是开当铺,有当有赎,理所当然。”顾清菡道:“即便东西破坏,有当票在这里,天然会遵循当票上的商定,如数赔付。”
“天然另有你在忠陵别院被刺。”顾清菡轻声道。
顾清菡见杨宁自傲满满,心下既有几分欢乐,但更多的倒是忧愁,她实在不晓得,杨宁又如何应对赵信那一万多两银子的补偿。
顾清菡柳眉紧蹙,此时却沉着下来,想了一想,才道:“如此说来,这场火定是有人经心设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