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帝本来也没筹算现在动太傅,正如婵夏师徒之前阐发的那样,改朝换代朝野不稳,哪儿那么轻易动一品大员。
被婵夏这么一煽乎,搞的仿佛明天就要抄于氏满门似的。
“民女也想着有陛下护着,还能留这条贱命多活些年初给陛下效力,另有我师父,更是对陛下万死不辞,那可真是百年不遇的忠臣良将,但是师父他已然是活不下去了,他筹算以身就义,我这当门徒的,也只能随了我师父抹脖子了!”
没有带葱头出去真是大大的失策,可葱头味儿大,轻易被发明...
她这乱加戏的弊端是戒不掉了。
“你固然查,有朕给你师徒做主,没人敢动你分毫。”
于瑾这性子,打死他也做不到跟婵夏这般一哭二闹三吊颈,死皮不要脸的跪在这自卖自夸,贬低别人举高本身,但不得不承认,她这一套,成帝还是很受用的。
“民女替师父谢主隆恩!陛下圣明与日月江山同在,万民钦慕勤恳为政贤明神武雄才大略文韬武略...”
想着这不幸见的,口气和缓了很多。
婵夏早就推测他会和稀泥,勾起嘴角,她如果不阐扬点真正的煽风燃烧功力,岂不是白当厂卫第一狗腿子那么多年?
于瑾已经派毛番拓把案情照实禀报,成帝原是想听听婵夏是如何英勇挽救孕母的,却整出一大段忠孝分身出来。
“不该!”
事儿固然是这么个事儿,可从这丫头嘴里说出来,活脱成了相声。
内心把于瑾骂个半死,他这龙椅都没坐热乎,于瑾就想着死遁跑路?
不如现在就划清边界。
婵夏趴在那干嚎,她是真不敢昂首。
“师父不让我说,他对陛下一片忠心,日月可鉴,感天动地啊!”
于瑾真怕这丫头一口气上不来憋死,说话都不带停顿的,这彩虹屁说来就来。
婵夏闻言内心吐槽,于铁蛋如果想清算谁,天子也不好使,宿世她被罚的少吃了多少鸡腿?拿出免死金牌哪次好使了?
“爱卿刻苦了...”成帝动容,身为男人,他对这个咔嚓完了又被大赦白咔嚓的事儿,深表怜悯。
“以是我师父跟于家不是一伙的,他看到于渊那老贼助纣为虐为非作歹,他已然做好弑父的筹办,等我们查了这案,他就筹算抹脖子了,我也活不了!”
这小陈述让婵夏打的,如行云流水般天然,几句就把于瑾夸成了百年不遇的忠臣良将,把于家踩到了灰尘里。
成帝这么大个帝王,被这丫头拐的跟个捧哏的似的。
憋了半天,一滴眼泪都没挤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