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婵夏说于瑾要以身就义,成帝神采骤变,拍案而起。
他忠君人家说他不孝,他若顾着孝道,那就要跟着于家一起不利。
婵夏早就推测他会和稀泥,勾起嘴角,她如果不阐扬点真正的煽风燃烧功力,岂不是白当厂卫第一狗腿子那么多年?
憋了半天,一滴眼泪都没挤出来。
婵夏嗷一声哭出来:“陛下您说,我师父惨不惨?!另有啥比净身完又被大赦还痛苦的?”
“不是说太傅的事儿么,如何扯到忠孝了?”
“我师父冤啊!您说,就因为他一身正气,他就该被推出来吗?”
于瑾真怕这丫头一口气上不来憋死,说话都不带停顿的,这彩虹屁说来就来。
“就因为他一心想着忠君报国,他就该当寺人吗?”
于瑾强忍着不出声,听她在那添油加醋。
“当时于家是犯了事,按律家中男丁要入宫一个退役,我师父身为嫡宗子就这么被推出来了,咔嚓一刀下去,没了心机...儿子、孙子、孙子的孙子、孙子兵法,啥也没有了!等咔嚓完了,先帝又宽恕了于家,只让于渊告老,免了全族连坐,可我师父都切完了!”
“那不能够!”
不如现在就划清边界。
“朕让你说,你说便是,你师父不敢苛责你的。”
她这乱加戏的弊端是戒不掉了。
“我师父说了,自古忠孝不能分身,帝王恩典大于天,若忠与孝起了抵触,他甘愿舍得一身剐,为陛下万里社稷撒一腔男儿血,大义灭亲!”
“民女跟从师父查案,只想着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,我和我师父都愿为了陛下的江山肝脑涂地,如果能为陛下死,也是极好的,只恨死在奸臣贼子的手中,再也不能与陛下这般说说话了...”
想着这不幸见的,口气和缓了很多。
“不该!”
说到最后趴在地上不起来,小小的人儿,哭成一团。
“以是我师父跟于家不是一伙的,他看到于渊那老贼助纣为虐为非作歹,他已然做好弑父的筹办,等我们查了这案,他就筹算抹脖子了,我也活不了!”
“民女也想着有陛下护着,还能留这条贱命多活些年初给陛下效力,另有我师父,更是对陛下万死不辞,那可真是百年不遇的忠臣良将,但是师父他已然是活不下去了,他筹算以身就义,我这当门徒的,也只能随了我师父抹脖子了!”
没有带葱头出去真是大大的失策,可葱头味儿大,轻易被发明...
于瑾眼成一条线,作为当事人,他表示,并没有。
婵夏趴在那干嚎,她是真不敢昂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