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晚就是你在服侍沈蜜斯的吧？”
段明臣望着顾怀清艳美绝伦的脸，心想，他这般模样，便是头牌也远远不及。如果去倚玉楼挂牌，那帮狂蜂浪蝶岂不要挤破了头，踩塌了门槛？
顾怀盘点点头，径直前去沈蜜斯的闺阁。
顾怀清第一次踏足未婚女子的内室，不免有些猎奇，目光敏捷的溜了一圈，便将房中陈列悉数支出眼底。
夏荷还想规劝，沈意婵却果断的道：“夏荷，把屏风撤掉。”
圆脸的丫环说了两遍，顾怀清才如梦初醒，从怔忡中回过神来来。
顾怀清盯着段明臣，带着几分挑衅的笑道：“敢不敢跟我打个赌？看咱俩谁先找出此案的凶手？”
段明臣收回目光，内心有点烦恼：如何每次面对顾怀清就会情感失控，等闲被他激起肝火来，还承诺跟他打这么个荒唐的赌？固然他坚信本身不会输，但如果让人晓得这荒诞的赌注，恐怕要笑破肚皮。等这案子查完，必然要离他远一点，不过……眼下倒还用得着他。
顾怀清猜疑道：“为何要我去？”
顾怀盘点点头，看来这位夏荷是沈蜜斯身边得力的丫环，待会儿也要问问她。
黄梨木的书桌上，端方的摆放着文房四宝，靠窗的桌角搁着一只青花瓷瓶，瓶中斜插着几枝红梅。
段明臣看了顾怀清一眼，道：“沈蜜斯那边，劳烦顾大人去一趟。”
段明臣点点头，既然承诺顾怀清，临时放下心中芥蒂合作查案，天然不会再坦白甚么，便一五一十把白日审判的环境奉告了顾怀清。
顾怀清伸脱手，作反击掌的姿式，段明臣怔了一下，下认识的伸脱手去。
丫环夏荷闻言皱起眉，显得有些难堪，道：“大人，我家蜜斯身子欠佳，恐怕不便……”
这家伙倒是挺会操纵人的！不过，能参与到此案中来，恰是顾怀清所但愿的。
“段大人也太自大了吧？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！如何样，敢不敢跟我赌？”
沈意婵蜜斯住在西配房，顾怀清跨入天井时，恰是傍晚时分，天刚下过一场细雨。被春雨津润过的绿苔好像一条绒毯，踩在脚下非常绵软温馨。
顾怀腐败白过来，鼻子里悄悄地哼了一声。他是寺人，算不得男人，天然能够收支女人的闺阁，而不会有损女人家的名声。
“倚玉楼？”段明臣呆住。
屏风里响起几声咳嗽，一个略带衰弱却非常动听的女子声音道：“顾大报酬家父的案情劳累，小女子戴德在心。既然大人叮咛，我自当从命。不过，小女子心中实在哀思，又是病弱之躯，仪容不整之处，还望包涵。”
昏黄的灯火下，闲逛不定的水晶珠帘映出女子窈窕的身影，纤手固执象牙梳子，慵懒的梳理长长的秀发。内室中如有若无的熏香透过珠帘，在清风中袅袅飘散。
“有何不敢？”段明臣深深看了顾怀清一眼，“大不了……到时我一掷令媛，去倚玉楼把顾大人买下便是。”
书桌中间的五斗橱上摆着一座铜鎏金西洋钟，底座是一公一母两只憨态可掬的狮子，中间的表盘上刻着十二个罗马数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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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道锋利的目光在氛围中对撞，一时候火花四溅，劈啪作响。
“蜜斯……大夫说你不能吹风……”
段明臣淡淡的道：“赌注是甚么？”
段明臣设想一下那场面，都感觉非常风趣，忍不住勾了勾嘴角，嘴上却还是道：“我劝你还是三思，朝廷命官涉足这类风月场合，是要被言官弹劾的。”
为了粉饰本身的失态，顾怀清低咳一声，问丫环：“你叫甚么名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