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怀清想到丽嫔在寒翠宫的怡然得意,不由笑着安抚道:“冯大人无需担忧,丽嫔小主固然被禁足,实在并没有刻苦,日子过得非常安闲。”
顾怀清忍不住问道:“冯大人既是如此舍不得令爱,为何会让她进宫?”
管家见顾怀清不悦,忙解释道:“小的遵循大人叮咛,已经直言推让,奉告他大人不接管陌生人拜访,但是他对峙不肯走,已经在外甲等了快一个时候了。”
顾怀清撇了撇嘴,苦着脸作委曲状:“施施你对我好凶……”
“你的意义是……”
“我不以为宫女和太医就能策划如许一起周到的行刺案,他们背后必然还藏着真正的主谋,我们还是要从泉源上找出杀人的动机,现在看起来复仇的能够性比较大。庄妃是一条线索,我们得查一查庄妃当年到底是因何开罪,又是如何死在冷宫?”
两人刚走入宫门,没走几步,便劈面赶上施太医。
冯柏给顾怀清施了礼,顾怀清也客气的让他坐下,叮咛下人泡茶接待。
这时管家却仓促入内,对他禀告道:“大人,门外有一名官爷求见您。”
顾怀清皱眉道:“他有没有申明,找我何事?”
顾怀清和段明臣对视一眼,心中都敞亮了很多。
冯柏闻言一怔,似有半晌的踌躇,旋即道:“对,小女一向都在扬州,只是入宫选秀时,才来到都城。”
积雪草是一种常见的草本植物,带着一股淡淡的苦味,本身无毒,且有必然的美容护肤的服从。不过,在太后其他的药材里,并没有找到积雪草。
顾怀清对丽嫔父女的印象不坏,对他来讲,在天子面前提一句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情,便承诺道:“有合适的机遇我会跟陛下提一提,但不包管能够帮上忙。”
施太医冲顾怀清翻了个白眼,跟段明臣拱了拱手施礼,然后拉着顾怀清走到一旁。
顾怀清一听,立即就把施太医抛到脑后,追着段明臣扣问。
管家摇点头,俄然想起甚么似得弥补道:“哦,他说本身是丽嫔的父亲,必然要见大人,还试图塞给我一张好大的银票。”
“毒性倒是没有的。给太后开的方剂和抓的药,都要存档备查,谁敢开毒药给太后吃,嫌命长啊?”施太医没好气的道。
冯柏诚心的道:“实不相瞒,下官只要这么一个孩儿,她母亲过世得早,我对她自幼宠嬖,惯得她不知天高地厚,才犯下如许的错处。不过,所谓天下父母心,下官委实不舍得小女刻苦,以是厚颜来才哀告大人。我知大人在御前行走,颇得圣心,只求大人能在合适的机会为小女美言几句……”
他从怀里取出一只薄薄的红色信封,放到顾怀清的面前,“戋戋薄礼,不成敬意,不管成与不成,请顾大人务必赏光收下。”
顾怀清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。
二人坐定以后,酬酢几句,才切入正题。
顾怀清技艺敏捷,天然不会被施太医踹中。
小女幼时还是灵巧懂事,但及笄那年不知为何俄然窜改了主张,不肯服从我的安排,对峙要插手选秀,还逼我纳妾,劝我要生个儿子担当家业……唉,这孩子,真是女大不由父啊……”
冯柏想起他心疼的女儿在深宫刻苦,七尺男儿竟忍不住红了眼圈,眼眶润湿,可见对女儿的宠嬖疼宠倒不似作假。
顾怀清眼睛一亮,笑着道:“早啊,施施!你是专门在这儿等我的?”
只要服侍太后的宫女白芷在闻了积雪草的气味后,皱着眉道:“这味道……有点像太后的胭脂。”
“是吗?”顾怀清不由得有些绝望。
顾怀清昂首看窗外方才蒙蒙亮的天气,惊奇道:“这么大朝晨的就有人来?来的是何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