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宁神的方剂里有一味药叫做千里光,这类药材原产自深海,非常罕见,也很高贵,依我之见,这味药加与不加都不影响疗效,不知为何陆正熙要加出来。”
丽嫔的父亲?!顾怀清一下子记起来了,丽嫔不就是姓冯,也是扬州人士吗?
冯柏拱手道:“下官冒昧拜访,实在是有事相求。大人在宫中行走,该当传闻过,前些日子赏菊会上,小女莽撞,不慎冲撞了太后和贵妃,乃至于惹得陛下起火,命令禁足……”
他从怀里取出一只薄薄的红色信封,放到顾怀清的面前,“戋戋薄礼,不成敬意,不管成与不成,请顾大人务必赏光收下。”
小女幼时还是灵巧懂事,但及笄那年不知为何俄然窜改了主张,不肯服从我的安排,对峙要插手选秀,还逼我纳妾,劝我要生个儿子担当家业……唉,这孩子,真是女大不由父啊……”
“不过甚么?”
施太医伸脚去踹顾怀清:“喂,你这没知己的!这么冷的天,我大朝晨特地跑来找你,要不是因为你是我朋友,我才不会起这么早,在家抱着老婆睡觉莫非不好吗?”
段明臣点头道:“我看不消,即便问,他们也不会承认的,反而会打草惊蛇。”
顾怀清俄然插了一句:“冒昧问一句,令爱是从小到多数在扬州,未曾分开过么?”
施太医被段明臣看得脊梁骨发凉,自发惹不起这位冰脸锦衣卫大人,跺了跺冻得冰冷的脚,便开溜了。
冯柏无法的叹了一声,道:“下官何尝舍得让小女入宫?顾大人有所不知,我虽鄙人,对于经商却很有一番心得,冯家家底也算殷实。我只要这么一个女儿,不舍得她远嫁,本筹算待她及笄后,寻一个诚恳本分的后生招婿入赘,担当家业。
施太医冲顾怀清翻了个白眼,跟段明臣拱了拱手施礼,然后拉着顾怀清走到一旁。
段明臣离得远,他们俩说话的声音很轻,听不逼真,只能看到顾怀清一脸委曲,而施太医还伸脚去踹他。
顾怀清看冯柏穿戴虽素雅无华,但布料倒是五十两银子一尺的苏绸,腰间的玉带坠饰是最上乘的和田玉,可见家底不薄。固然天子选秀是要求适龄女子都参选,但实际上各处所履行时有很多猫腻,只要用财帛略微办理一番,是不难逃过的。
冯柏闻言一怔,似有半晌的踌躇,旋即道:“对,小女一向都在扬州,只是入宫选秀时,才来到都城。”
段明臣分开以后,顾怀清也没有躺多久,内心挂念着太后一案,睡也睡不着,因而干脆起家洗漱,穿戴划一后正筹办出门。
“我不以为宫女和太医就能策划如许一起周到的行刺案,他们背后必然还藏着真正的主谋,我们还是要从泉源上找出杀人的动机,现在看起来复仇的能够性比较大。庄妃是一条线索,我们得查一查庄妃当年到底是因何开罪,又是如何死在冷宫?”
二人坐定以后,酬酢几句,才切入正题。
顾怀盘点头,让他们持续奥妙监督,然后命人在太后的慈宁宫细心搜索,但搜遍了宫里,都没有找到这味草药,慈宁宫的宫人都不识得这味草药。
冯柏见顾怀清承诺,天然欣喜若狂,连轮作揖:“多谢大人,大人的恩德,下官没齿不忘!”
不过,顾怀清既是天子面前的红人,溜须拍马、找他走门路的人也数不堪数,让他不堪滋扰。
这时管家却仓促入内,对他禀告道:“大人,门外有一名官爷求见您。”
“哦?这味药可有甚么毒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