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怀清皱眉道:“他有没有申明,找我何事?”
冯柏想起他心疼的女儿在深宫刻苦,七尺男儿竟忍不住红了眼圈,眼眶润湿,可见对女儿的宠嬖疼宠倒不似作假。
顾怀清看冯柏穿戴虽素雅无华,但布料倒是五十两银子一尺的苏绸,腰间的玉带坠饰是最上乘的和田玉,可见家底不薄。固然天子选秀是要求适龄女子都参选,但实际上各处所履行时有很多猫腻,只要用财帛略微办理一番,是不难逃过的。
白芷低头闻了一下,点头道:“不是这个,这个是桂花味儿的。这只胭脂盒是太后常用的,但之前太后用的胭脂不是这个味道,这内里的胭脂是紫蔲新换上的。”
不过,顾怀清既是天子面前的红人,溜须拍马、找他走门路的人也数不堪数,让他不堪滋扰。
管家道:“他自称冯柏,来自扬州,现任兵部员外郎。”
“是吗?”冯柏苦笑着点头,看起来并不如何信赖。
小女幼时还是灵巧懂事,但及笄那年不知为何俄然窜改了主张,不肯服从我的安排,对峙要插手选秀,还逼我纳妾,劝我要生个儿子担当家业……唉,这孩子,真是女大不由父啊……”
“别追了,高仁心给我复书了,那药方果然有题目。”
“不过甚么?”
两人刚走入宫门,没走几步,便劈面赶上施太医。
施太医被段明臣看得脊梁骨发凉,自发惹不起这位冰脸锦衣卫大人,跺了跺冻得冰冷的脚,便开溜了。
顾怀清想到丽嫔在寒翠宫的怡然得意,不由笑着安抚道:“冯大人无需担忧,丽嫔小主固然被禁足,实在并没有刻苦,日子过得非常安闲。”
段明臣分开以后,顾怀清也没有躺多久,内心挂念着太后一案,睡也睡不着,因而干脆起家洗漱,穿戴划一后正筹办出门。
顾怀清技艺敏捷,天然不会被施太医踹中。
冯柏拱手道:“下官冒昧拜访,实在是有事相求。大人在宫中行走,该当传闻过,前些日子赏菊会上,小女莽撞,不慎冲撞了太后和贵妃,乃至于惹得陛下起火,命令禁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