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怀清干脆利落的点了段明臣的哑穴,用匕首对准段明臣的咽喉,作势欲刺下去。
大齐的两千兵马都是段明臣带来的后辈兵,对他非常忠心,只服从段明臣的批示,如果晓得段明臣被人挟持,还不晓得会做出甚么来。
顾怀清道:“我用了独家的点穴伎俩,你不要乱动。等出去了,我就帮他解开。”
“怀清,你不会的。”
小黑将昏倒不醒的托利负在背上,拽住绳索攀越,从窗口穿出去。顾怀清也背着段明臣,紧跟着小黑出了墓穴。
小黑看了一眼段明臣,段明臣冲他点了点头,小黑便依言将两匹骏马牵过来。
“段明臣,你当我是傻子么?我投降,即便不死,也只能当一辈子的阶下囚!我一小我当然不是你们的敌手,不过……”
托利冷冷一笑,俄然从怀里拔出一把手铳,鲜明是马大胡子之前用过的那把,却不知何时被他偷偷藏起来。
“仆人,请把段大人的穴道解开。”小黑小声道。
段明臣叹道:“怀清,你毕竟还年青了些。所谓兵不厌诈,对于仇敌,如何能心慈手软,讲究江湖道义?托利是乌孙国王的儿子中最有才气的一个,他死了对大齐当然是无益的。”
顾怀清的确不会把段明臣如何了,但是他一样不会坐视段明臣杀死托利。托利从胡匪手里救过他,对他有拯救之恩,还是他的表哥,是与他血脉相连的亲人,就冲这一点,顾怀清也不能见死不救。
顾怀清心底微沉,很明显大齐是有备而来,布好了天罗地网,其他几队人马,包含托利带的乌孙国军人,恐怕都已被搏斗殆尽了。这么一来,托利即便被开释,恐怕也很难顺利分开吧。
戈壁里日夜温差很大,白日炎热的气候,到了晚间却敏捷降温,寒意沁人。
顾怀清疏忽段明臣警告的眼神,低咳一声,凑到托利的耳边小声道:“王子殿下,你可愿去大齐作客几日?”
托利固然昏睡,但他是极其聪明之人,一看这架式,就立即明白过来。他的反应也非常敏捷,俄然骈指戳向顾怀清腰间。
“好吧,我承认你说的有必然事理,但是你已经杀了蒙塔、樊尼和马大胡子,大齐的亲信大患已除,内里的那些人马,想必也被你带的人干掉了。放走一个托利,并无毛病大局。”顾怀清的语气和缓了一些,劝道,“托利……他的赋性并不坏,只是因为他的身份是乌孙太子,并且很有才气,他就该死吗?我能够令他包管,不把本日之事说出去,你放了他,好不好?”
段明臣望着被托利拦腰搂住的顾怀清,他紧紧闭着眼,额头上都是盗汗,却倔强的咬着唇,把下唇都咬出血印来,可见疼得有多短长。段明臣的心像被人扯破了普通,痛得几近不能呼吸。
托利伸脱手,扣住顾怀清的脖子,他的手指箍得很紧,让顾怀清没法呼吸,白净的脸涨红起来,“我死不要紧,有他陪着,鬼域路上我们也能做个伴儿。段大人,你舍得他死么?”
两人靠得很近,顾怀清分神制止段明臣冲过来,完整没有防备托利竟然会对本身脱手,竟然被他偷袭到手了!
段明臣感受腰间一阵刺痛,但是他却夷然不惧,反而笑了起来,眉眼间和顺实足。
小黑仓猝道:“别!有话好说!”
在他们身后,两千名悍勇的兵士寂静无声,等候段明臣的指令。
顾怀清一听此言,墨眉倒竖,愤然瞪向段明臣。
托利间隔太近,速率又快,连段明臣和小黑都来不及禁止,只能眼睁睁看着顾怀清被托利扣进怀里。
构造启动后,墓顶弹开一扇天窗,另有一根绳索垂下来。微小的星光透了出去,他们进墓已稀有个时候,此时已是夜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