托利盘点兵马,撤除死伤之人,只剩下三分之二,另有五千多人,这点兵马虽未几,倒也充足护送国王回到都城。
段明臣吼怒一声,挥刀削去冲上来的乌孙兵的头颅,腥热的血洒了他一头一脸,但是却反对不了像潮流般涌过来的敌军。
“大哥!我们先撤吧,兄弟们都撑不住了!”杀得战袍染血的罗钦用沙哑的声音喊道。
段明臣远了望着被托利护在身前的顾怀清,他的手脚被绳索束缚,有力的伏在马背上,蕉萃惨白的神采,茫然的眼神,从未见过如此无助的顾怀清,段明臣顿感心如刀割,恨不得冲过来,将他抱入怀中。
段明臣何尝看不清情势,但是他实在是不甘心。他的下巴上爬满胡茬,眼中充满猩红的血丝,头盔和战甲上尽是尘灰和血迹。
兵荒马乱之际,顾怀清趁着混乱,打晕了两个保卫,换上他们的衣服,争光了脸,筹办趁乱溜走,谁知脑袋刚钻出帐篷,托利恰好跑过来,把顾怀清逮个正着。
但是,到了深夜,万籁俱寂之时,大齐的马队再度来袭,如同神兵天降,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掩杀过来。很多乌孙的兵士还在做着好梦,就被砍掉了脑袋。
乌孙的雄师在暗中的山间走了几个时候,翻越了几座大山,直到天涯出现鱼肚白,身后的追兵被甩脱,他们才停下来,在山谷的高山上安营。
跟着时候的推移,本身的兵士伤亡大半,摩诃多大要平静,内心却也焦灼起来,照如许下去,迟早会被大齐军搏斗殆尽。
顾怀清的安然自如和摩诃多的气急废弛构成光鲜对比,更加烘托出对方的狼狈不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