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怀清的胸口暖烘烘的,敏捷的低下头,撕下一块鸡肉塞入口中,悄悄咀嚼,只觉酥嫩适口,满口溢香,没法描述的甘旨。他幼年入宫为奴,固然初始那段光阴比较艰巨,但自从跟着萧璟,便日日锦衣玉食,尝遍天下珍羞好菜,但是他现在却感觉,平生所食之甘旨,竟无一能与这卖相浅显的叫花鸡比拟。
“你亲手做的?”顾怀清诧异道。
过了好久,顾怀清还是睡不着,干脆翻过身,推了推段明臣,小声道:“哎,你睡了吗?”
段明臣那里看不出他眼中的挣扎,只觉悄悄好笑。这鸡既然是做给顾怀清吃的,他又如何会跟他争食?不过顾怀清的神采实在风趣,段明臣起了逗弄他的心机。
“好……好吃!”顾怀清含混的应着,那双杀伐凌厉的玉赤手掌撕起鸡肉来也极利索,一块块鸡肉从骨架上撕下塞进嘴里,两个小腮帮子鼓起来,一动一动的。
“说甚么?”段明臣翻过身平躺着,面无神采的瞪着帐子顶,不去看身边阿谁诱人而不自知的妖孽。
这……这是让本身喂他的意义?顾怀清呆了一呆。
“我刚才跟他们一起用了些米饭。”
这对伉俪估计是新婚,床上用品都是成双成对的,鸳鸯戏水的大红色被单,绣着百子图的绣花对枕,帐子都是梦幻的粉红色,角上还吊挂着朱红色同心结,透着一股子喜庆。
能够是段明臣的眼神过分炽热,呼吸都带了几分侵犯的气味,顾怀清本能的感遭到伤害,忍不住摆脱他的桎梏,圆睁眼睛问道:“段兄,你如何了?”
“唔……”段明臣含混的应了一声。
段明臣见他拱过来,小鼻子凑到油纸包上用力嗅啊嗅,那模样仿佛一只闻着鱼腥的馋猫。
“别动……”段明臣伸手擒住顾怀清的下巴,另一只手则抚上他的唇角,轻柔的擦了两下,“瞧瞧你,吃得满嘴都是油。”
“如何样?好吃吗?”段明臣笑着问。
顾怀清一方面没法逃脱,另一方面身材不由自主的发软,稀里胡涂的任由段明臣擦来擦去,嘴唇被擦得嫣红,如抹了血普通妖艳惑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