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怀清跟两人聊了一番后,便结账拜别。这一趟出来很有收成,获得很多信息,不过还需好好清算,找到有效的线索,顾怀清一边低头深思,一边骑马回营。
顾怀清用心打趣道:“莫不是嫌弃这点心粗陋?我传闻高丽有一种点心,名叫霜花饼,非常好吃,可惜没有机遇尝一尝。”
如此折腾了一番,相野雄飞固然去掉半条命,但总算被抢救了返来。
顾怀清也蹲下身子,道:“伤口扁而窄,凶器像是一柄长剑。”
段明臣也没想到顾怀清如此狠恶的反应,皱了皱眉,不再说话,冷静的低头用餐。
段明臣和顾怀清跟着锦衣卫小旗来到营地后的小树林里,地上躺着一个身着麻布衣的男人,流了一地的血。
锦衣卫部下领命去查,很快就返来禀告:“大人,卖力造饭的一个厨子老刘失落了。”
事有轻重缓急,闲事要紧,顾怀清临时放下内心那点儿情感,点头道:“好。”
等唱到第三曲,顾怀清听着非常熟谙,他于乐律算不上精通,但他记性好,听过的曲子就会留下印象,他很快记起来,这便是当初他去驿馆宣旨时,高丽公主所弹唱的曲子。
那女人微微一愣,旋即恭敬的躬身领命。她撩起广大的裙摆,端方的跪坐于地,将琴横放于膝上,摆了一个美好的姿式,素手悄悄拨弄琴弦,轻启朱唇,跟着乐声曼声吟唱。那老翁站在她身后,手里捧着一面小鼓,跟着她歌颂的节拍,不时地敲鼓应和。
就在世人都错愕失措时,顾怀清俄然冲过来,抓起水壶往相野雄飞口中猛灌,然后用手指伸入他的咽喉处,用力翻搅,迫使他呕吐。
红珠愣了一下,掩嘴笑道:“公子看来对我们高丽有很多体味嘛!不过呢,这霜花饼可不是随便做的,是男女定情之时,女子做给敬爱的男人吃的。”
顾怀清却道:“无妨,你们多唱几曲便是。”
顾怀平悄悄的听完,咀嚼着曲子里的神韵,然后展开眼睛,问道:“女人这首曲子非常动听,叫甚么名字?”
高丽女人答道:“此首乃是高丽的民谣,名叫《离情》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?”高丽女人悄悄叹了一声。
顾怀清不说话,也没分开,抱着双臂,站在帐门外,持续思虑题目。
“哦?也就是说老婆做给丈夫的?”
半晌以后,一名锦衣卫小旗小跑返来,道:“找到老刘的尸身了,死在营地前面的小树林里。”
段明臣唔了一声,看着顾怀清道:“怀清,我们聊一聊好么?”
段明臣也规复了沉着,见顾怀清很有成算,便立即让人去取蛋清。
红珠被他问得眼圈一红,像是震惊了苦衷:“前几年高丽战乱,王都被东洋贼人攻陷,高丽王族死的死逃的逃,宫人四散逃逸。我和父亲也从王宫逃了出来,但当时候高丽国乱成一团,饿殍遍野,民不聊生。为了回避战乱,我们便跟从一个远房亲戚的渔船来到青州,我们父女俩没有别的餬口技术,只能以卖唱为生,但愿攒点钱,今后能够回籍。”
“这症状……像是砒/霜!”
顾怀清如有所思,看了红珠一眼,含笑道:“方才小二说,你们原是高丽王室的宫廷乐工,不知为何来到青州?”
一曲结束,顾怀清展颜浅笑,取出一片金叶子赏他们。
固然听不懂高丽语,但曲调柔嫩,歌声凄婉,令人感遭到一股缠绵悱恻。顾怀清半阖着眼,手指跟着节拍悄悄敲击。
回到城外营帐时,段明臣和锦衣卫诸人正在用饭,相野雄飞也在,因为他不诚恳,频频犯事,锦衣卫不敢松弛,对他把守很严,唯有用饭和出恭时才给他解开手铐,脚铐则一向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