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永浩给元承敏和玄彬使眼色,谁知两人却假装没瞥见,还是一脸诘责的看着顾怀清,仿佛他不给个说法,就不等闲罢休。
那名因为水土不平而病倒的龙骧卫叫做金永大,顾怀清进门的时候,他正躺在床上养病。
“如此甚好,陛下命我带来一些补药,请柳大人带本官去看望伤员。”
“我传闻,锦衣卫已经将惧罪叛逃的相野雄飞缉捕归案,为何至今还不定他的罪?”元承敏顿了一顿,一脸沉痛的道,“公主死得惨痛,王上一再来信诘问,但愿能将罪犯绳之以法。卑职不明白,既然凶手已经抓到,为何还不判罪?”
这一夜,雾气深浓,厚厚的云层将玉轮和星光遮住,四周一片乌黑,伸手不见五指。
“天干物燥,谨慎火烛——”
黑衣人不敢恋战,朝门外奔去,刚到门口,便听到纤细的破空之声,他觉得是暗器,便侧身闪躲,谁知那并不是暗器,而是一根细如牛毛却非常坚固的天蚕丝,卷住他的手腕,他感受手腕处一阵撕扯剧痛,闷哼一声,左手拿不住剑,长剑当啷一声脱手坠落。
一只脚刚要踏出门外,顾怀清俄然想起甚么似得,转头问道:“我记恰当日另有一名龙骧卫生了病,现在如何样了?”
说罢,顾怀清站起家,拂了拂袖,就朝门外走去。
元承敏将顾怀清请入屋里,命人上了茶。
萧璟这话说得冠冕堂皇,但细心辩白又感觉有打太极的怀疑,高丽和东洋两边都不甚对劲,但萧璟不等他们说话,打了个呵欠,摆手道:“朕颇感疲累,此事他日再议!退朝,退朝!”
屋里那人也赶过来,一阵排山倒海的劲力从前面袭来,黑衣人再也有力闪躲,背后中了一掌,口中一阵腥甜,竟吐出一口鲜血,有力的疲劳在地。
说时迟,当时快,就在黑衣人长剑挥出的刹时,金永大竟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,抬起一脚踢向黑衣人。
金永大自被带走,便音信全无,元承敏派人去问,顾怀清却答复,金永大病情甚重,但太医警告急抢救,请他们不必担忧。
两小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,敏捷的过了几招,黑衣人惊道:“你不是金永大!”
相野雄飞则被关在锦衣卫的诏狱,但并不判罪。萧璟对外鼓吹身材不适,对两国使者避而不见,连续几日,都是如此,案子毫无停顿。
进屋的黑衣人握剑在手,悄无声气的走近床边,俄然挥剑刺向金永大的脖颈处!
顾怀清超脱的脸上暴露愉悦的笑容,对坐在身边的段明臣道:“呵,鱼儿终究中计了!”
黑衣民气中一紧,诘问道:“你可晓得,那金永大到底交代了甚么?”
玄彬却皱眉道:“顾大人何出此言?之前大夫来看过,都说只是浅显的风寒罢了。”
顾怀清啪的一声将茶碗扣在桌上,脸沉了下来。
黑衣人又塞给那番役一锭金子,问道:“那金永大被关在那边,还请公公指个方向。”
收到顾怀清的表示,萧璟定了定神,说道:“诸位特使稍安勿躁,此案干系严峻,不成草率行事。此案已交由锦衣卫与东厂协同办理,不日便可有成果,朕向诸位包管,不会冤枉一个好人,也不会放过一个好人。”
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,东厂靠近宫墙的一处偏僻的小屋,俄然呈现了两道黑影。
那番役暴露贪婪的目光,将金元宝塞进嘴里咬了咬,才对劲的揣入怀中,抬高声音说道:“看在你脱手豪阔的份上,我便给你交个底儿。
面对这么毒手的环境,萧璟头大如斗,下认识的看向身侧的顾怀清,顾怀清回了他一个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