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嬷嬷从速道:“大娘子这是那里话?为大娘子分忧也是老奴分内之事。”
顾姮轻叹道:“嬷嬷,旁的话我也未几说。我内心晓得这么些年,如果没有你与月钏、月菱,我也过不了这么清闲。你和月钏更是看着我长大的,我们的情分就如亲人无二。此番入京,也不知今后另有没有机遇再见月钏一面。”她又看了一眼本身的金镯子,道,“月钏嫁的人家也不缺这么点俗物,权当我给月钏留个念想。现在府里耳目杂,我等闲出不了这门,嬷嬷但是连我一点情意也不肯传达吗?”
只见顾姮淡淡一笑,将盒子翻开了,内里仿佛搁着一件用锦帕包着的小物件。
李嬷嬷将京里的来人都安排下去了,便去主院回禀顾姮。
顾姮可贵见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,笑问:“如何了?这偌大的庄子里,另有哪个吃了豹子胆的,敢欺负我们的月菱女人?”
顾姮道:“这鱼哨是张家伯伯送我的。”她抿唇一笑,“一段时候没看,都脱漆了。只能到了京里再让人上漆。月菱,你将它放到我们的行李里。务必放好了。”
却说月菱听罢李嬷嬷的叮咛,嘟囔着嘴巴,只道本身虽记性大,在照顾顾姮的事上倒是从没出过岔子。顾姮听了点头发笑,着她去泡壶热茶来。但见这丫头利索地出了门,却花了好些工夫才返来。她年纪小,性子又烂漫,任何苦衷都藏不住,挂在脸上。
“嬷嬷。前头你和我说月钏有了身子,没来得及细说,京里的人便来了。”顾姮从怀里取出一对金镯子,递给李嬷嬷,道,“我原想着亲身去看看月钏的。可现在入京谷旦就定在后日,怕是来不及去看她了,只能劳烦嬷嬷你走一趟了。”
“她统统家人都在姑苏呢,再说又不是我们府里签了死契的人,那里能说带走就带走?”顾姮看她一副将近哭出来的模样,终究息了逗她的心机,道,“好了,燕京天子脚下,地大物博,还能缺得了你吃的不成?再过二旬日,便是冬月十五,你去备些香烛纸钱,路上怕是买不到的。”
燕京间隔姑苏行车骑马需一月的路程,手札是起初快马传来的,比顾家来接人的步队早了半个月到。获得动静后,李嬷嬷便开端动手安排那些人的居处。顾姮都看在眼底,道:“嬷嬷安排,最是安妥不过。只是这些日子累到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