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行事随心罢了,不求别人感激。总之姓赵的这类行动,我是看不下去的!”双鱼安抚地看了顾姮一眼,道,“放心,我自有分寸。”
来者恰是眇目男人的父亲,顾姮也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。见他来了,本来想回配房去的顾姮几人也都略站了半晌。但见眇目男人对父亲道:“爹……”
“啊,倒是我健忘了,若非王八羔子,如何能不晓得先来后到的理?”男人又笑道,“对了,还欺负两名弱女子。想来公然是王八羔子。”
赵随闻言,大笑了数声,道:“好好!总算来了一个见机的人……”他重新搂住了身边的女人,颠末眇目男人身边的时候,踮起脚,用手拍了拍他的头,对劲道:“小犬儿,早点学学你爹,乖一点不就没那么多事了?”
赵随见状,大步走到一旁瑟瑟颤栗的掌柜身前,一把揪起了掌柜的衣衿,怒喝道:“我问你,那厮究竟是甚么身份?”
场面一时因为谢桥的插手,而有些对峙。只听刚才被赵随推开的女子娇滴滴笑道:“赵公子,我们看中的又不是这位双鱼娘子或者谢公子的配房。只要这位主事大人说一声,愿不肯意让出配房的事儿……”
“弱肉强食,成王败寇。这些人能算得了甚么?记着他们的模样就是,等你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力之时,你大可百倍、千倍地讨返来。而在此之前,你要做的便是——忍。”
那厢赵随已经惊奇道:“谢桥?莫非你便是谢国公宗子?”
双鱼站在一旁天然是重视到了,有些惊奇地朝那锦衣卫看去。公然,小队长压根没理睬赵随,反而对着顾姮行了施礼,道:“顾娘子,让您吃惊了!”
她不由又看了一眼那眇目男人,正对上他核阅的普通的目光,眼白极多的那只盲眼凉飕飕地对准顾姮,令她心中一怔,袖子下的双手紧紧一攥,方才故作平静地别开了视野。
——谢桥?
“赵公子过奖了。”老者堆着笑,“老朽生辰虽是一年一次,但端五龙舟赛事何尝不是?比起赵公子赏龙舟,老朽小小生辰又算得上甚么?刚才犬子无状,如果公子不嫌弃,这配房便算是老朽的赔罪,还望公子笑纳才是。”
赵随本来搂着那妖娆的女子,现在受了男人刺激,竟是一把将人给推开了,偏又有些顾忌,故而只是在那边跃跃欲试。只听男人悄悄一笑,底子不去理睬他,反而对着双鱼抱拳道:“傅娘子巾帼不让须眉,本日一见公然英姿飒爽。”
男人轻哼了一声,固然谢家久不涉朝政,并且他志在山川,也偶然庙堂,但他曾祖为建国功臣,父亲更是三朝元老,即便现在告老在家,谢家在朝中的影响还是不容小觑。
双鱼可贵薄面一红,回礼道:“双鱼粗鄙,让公子见笑了。”
“清楚是不将我们看在眼底。”老者脸上已没了笑意,阴冷着脸,道,“你既然晓得那数十间的配房的仆人都是姓赵的获咎不起的,脱手互助的那些人天然也是他获咎不起的,那你有没有想过,本日过后,他会记恨住甚么人?又会找甚么人解气?为父常和你说,小不忍则乱大谋,本日这么一点点小事,你都忍耐不住,将来如何出人头地?!”
小队长这话一出,曲江楼顿时鸦雀无声。还是谢桥先笑道:“既然有锦衣卫大人的承诺,大师便各自散了吧,别和某些人一样,生生糟蹋了这良辰美景。”
眇目男人面无神采,先是上前对谢傅二人抱拳行了一礼,道:“本日二位互助之情,鄙人记着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