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厢双鱼看的肝火冲冲,却被顾姮捏了捏手掌,制止她再度出声。
“我行事随心罢了,不求别人感激。总之姓赵的这类行动,我是看不下去的!”双鱼安抚地看了顾姮一眼,道,“放心,我自有分寸。”
场面一时因为谢桥的插手,而有些对峙。只听刚才被赵随推开的女子娇滴滴笑道:“赵公子,我们看中的又不是这位双鱼娘子或者谢公子的配房。只要这位主事大人说一声,愿不肯意让出配房的事儿……”
男人轻哼了一声,固然谢家久不涉朝政,并且他志在山川,也偶然庙堂,但他曾祖为建国功臣,父亲更是三朝元老,即便现在告老在家,谢家在朝中的影响还是不容小觑。
顾姮在一旁看二人如此互动,悄悄抿了抿唇。
她不由又看了一眼那眇目男人,正对上他核阅的普通的目光,眼白极多的那只盲眼凉飕飕地对准顾姮,令她心中一怔,袖子下的双手紧紧一攥,方才故作平静地别开了视野。
“赵公子过奖了。”老者堆着笑,“老朽生辰虽是一年一次,但端五龙舟赛事何尝不是?比起赵公子赏龙舟,老朽小小生辰又算得上甚么?刚才犬子无状,如果公子不嫌弃,这配房便算是老朽的赔罪,还望公子笑纳才是。”
赵随本来搂着那妖娆的女子,现在受了男人刺激,竟是一把将人给推开了,偏又有些顾忌,故而只是在那边跃跃欲试。只听男人悄悄一笑,底子不去理睬他,反而对着双鱼抱拳道:“傅娘子巾帼不让须眉,本日一见公然英姿飒爽。”
若说她的哑忍是为自保,那么这位老者……
那厢赵随已经惊奇道:“谢桥?莫非你便是谢国公宗子?”
等赵随进了配房,那老者又前来向顾姮等人一一伸谢。
老者一抬手,打断了眇目男人的话,还是是对赵随说道:“刚才老朽在曲江楼外听到一些风声。听闻赵公子看中了犬子为老朽订下的配房,这实在是幸运之至。”
这便也是刚才掌柜的即便害怕赵随淫威,也不敢获咎了他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