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浔道：“大人之意是？”
夏浔悄悄啊了一声，“恍然”道：“卑职明白了，大人是说……”
朱允奋发隧道：“先生公然奇策，朕得先生，如刘玄德之得孔明，这是朕之大幸、国度大幸啊！”
朱允连连点头，方孝孺又道：“燕王么，如此作为，是因为他有所恃，要晓得燕王的兵权虽已收归朝廷，但是光阴尚短，朝廷还不能完整节制，燕王久领边军，就连西北诸藩，平素也受他的节制，军将校，多受他的简拔，士卒更是久知燕王的武勇，就连山东、辽东诸军，也不乏燕王旧部。燕王不肯议罪，反而大要恭驯、实则抗旨地上这一篇奏疏，所倚仗者，不过如是，他以为，朝廷不敢动他，是以，朝廷应当加强对燕藩的节制。”
夏浔道：“大人，皇上即位以来，新政迭出，诸藩震惊，都派了很多耳目，在京里刺探动静。卑职固然是个小人物，可任职于锦衣卫的动静，怕也瞒不过故意人的眼睛，此去北平，燕王府旧识，岂能对卑职不加防备、信赖仍旧？”
夏浔惊诧道：“大人方才不是说，黄子澄、方孝孺等几位大人决定对燕王先予安抚，不动声色地剪其羽翼么？这般行动，燕王又不是痴人，还不出朝廷的意义？”
朱允严峻隧道：“希直先生是说，我们窜改主张，先削燕藩么？”
方孝孺见二人要起争论，忙出来打圆场，向朱允道：“皇上不必忧急，我们最后的目标，不就是投石问路么？现在，燕王的意义已经很明白的表达出来了，我们的目标已经达到了，这不是一桩功德么。”
夏浔沉默。
等我们将呼应于他的那些王爷们一个个都撤除，燕王孤掌难鸣，又被我们更调了北平的官吏，调走了他身边的兵马，当时燕王就成了瓮之鳖，皇上要擒他，不过一道圣旨的事罢了。”
罗克敌安闲道：“何止防备？现在诸藩大家自危，个个惶恐，现在从金陵去的每一小我，都要被他们当作朝廷派去对于他们的人，对你哪能有所信赖，不过……”
嗜茶如命的罗佥事煮好了茶，斟到杯里，又洒入两瓣清心明目标菊花，推到夏浔面前一杯，嘲笑道：“抓了就抓了，皇上乾纲专断就是了，议的甚么罪？现在好了，谷王、蜀王、韩王、伊王等人附从朝廷议了周王大罪，沈王、安王、唐王等人不痛不痒地打草率眼，而齐王、泯王、宁王、代王、湘王等则纷繁拥戴燕王，求赦周王，朝廷此举无端成绩了燕藩之名，何必来哉？”
黄子澄一见，不甘受了萧瑟，赶紧趋前一步，说道：“希直先生所言，令子澄茅塞顿开，臣受希直先生开导，想到了一些对策，说出来请皇上和希直、孝礼一同参详，若另有些不敷精密处，也好拾遗补缺。”
朱允还没想出个合适的人物来对号入坐，“凤雏先生”已夸夸其谈起来，朱允便咳嗽一声，干脆绕过了这份难堪……
夏浔细细咀嚼了一番，缓缓点头道：“大人说的是，朝廷这么做，有害无益。大人既知其利弊，如何不向皇长进言提示呢？”
他顿了顿，又道：“皇上还派工部侍郎张芮为北平摆布政使，河南卫批示佥事谢贵此次助曹国公擒周王有功，擢升为北平都批示使……”
他站起家来，在房踱着步子，忽尔立定，回身说道：“黄子澄已向皇上建议，以隆冬将临，塞外蒙人有袭我边疆打草谷的常例为名，调派朝廷武将戎守开平，同时，以戍边兵力不敷为由，把燕王的三保护兵马也调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