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四爱好流连烟花之地,手头有些见不得人的脏药,为免阿拾不从肇事,他把药下在了饭菜里,将上面的人都支了出去,筹办神不知鬼不知地办了这事。
“狗东西,你是反了不成?”
丁四浑身是血抖如筛糠,时雍披头披发双目阴凉,捏刀的手微微颤抖。
时雍眼底色彩更深。
“算计我?”
鲜血汩汩流了出来,他不成置信地瞪大了双眼,较着感遭到肠道受伤后的猖獗爬动,另有那血液溅在手背上的温度。
小娘子低着头,发顶乌黑,一截乌黑的脖子从粗布衣里暴露来,纤纤细细,仿佛一折就能断,拿筷子的手瘦肥大小,指甲粉.嫩,修剪整齐,用饭的姿势迟缓高雅,若非她过分温馨,又押在大牢,丁四会感觉这姿势是在用心勾.引他。
“阿拾,你不要乱来。”丁四喉头腥甜,一种靠近灭亡的痛苦让他圆瞪了双眼,一句话说得结巴。
他一声盖过一声,被时雍冷冽的眸子盯得发急非常。
牢头丁四穿了件半旧的圆领皂隶青衣,拎着饭菜,晃闲逛悠地打了牢门。
内里吃酒的几个守卒听到呼救声,一口气冲出去好几个。
“阿拾?”
时雍虎口越捏越紧。
“得过了晌午吧?”丁四笑盈盈地说:“吃吧,特地给你加了菜,凉了就不好了。”
丁四惊骇,“快来人啊……救,拯救!”
顺天府大牢。
“我说我说,是府尹大人要逼你认罪,一会就要动用大刑了。这桩案子你招也得招,不招也得招。姑奶奶,你饶了我吧……就算,就算你杀了我,你也走不出府狱,何不积积善,饶我一命?”
时雍安静地看着他,“下的甚么药?”
验尸?丁四内心直想笑。怕是用不了多久,就得让人来殓她的尸了吧?
这是一双甚么眼啊,他向来没有见过如此可骇的眼睛,
“你……”丁四瞳孔睁大,冒死抓扯时雍,想要夺刀。
“那饭菜你不都吃了吗?”
“你看看你,老女人了,还没有男人肯要,真是不幸。活一辈子还没尝过男人是甚么滋味儿吧?求我啊,求哥哥我成全你,让你死前得个完整?哈哈哈哈。”
“好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