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心在一边看着这出闹剧,只感觉好笑不已。卢氏寻死觅活地恐吓谁啊?要真的是那种心肠朴重的人,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,还不从速把产业交给她就行了,做甚么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,不过就是不想把吞出来的东西吐出来呗。
凭甚么兼并着她的产业,一府的吃穿嚼用花的都是她的银子,还要在背后嚼说她吃这府上喝这府上的?要不是卢氏有这话,表哥如何会张口就来?
只是此生,她的心已经不会再那么软了。
与其当时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,不如现在就早作运营。爹娘生她一场不轻易,爹娘不在了,她更不能就如许被人给暗害了性命去,让爹娘白生养她一场!
锦心才不会去赔呢,又不是她让她撞头的。
如果在宿世,锦心必定会红着脸跟卢氏赔不是,说本身绝没有不放心的意义。
罗锦心固然晓得崔老太君被这事儿给气得不轻,可就是不松口,硬下心来等着。
外祖母本身觉得她那是美意,可有问过她愿不肯意?
她当即毫不客气地顶了归去,“舅母活了这么大,说话如何这么胡涂?我甚么时候成了安家的人了?我娘是安家的女儿没错,可我是真真正正的罗家人,向来都不姓安!”
又有人去戳锦心,“大女人从速给二太太赔个不是,敢怕就好了。”
她听了卢氏的话不由翘唇耻笑,卢氏这小我,一如昔日那般贪财,实在安家早就入不敷出了,安家从娘舅这一辈起,过的都是祖荫的日子,几个表哥表弟都是文不成武不就的,偌大的家属,不过是个空架子罢了。
锦心没有答话,崔老太君就把拐杖往空中上一顿,长叹一口气,泪流满面,“你别问这个孽障,还不是看在我有一口气在,想把我气死的?”
罗锦心虽不忍白发如银的外祖母在她面前哭天抢地,可一想起宿世那般苦楚的结局,她就愤激不已。
卢氏见崔老太君悲伤痛苦,从速就跪在了老太君面前,倘眼抹泪,火上浇油,“老太太,媳妇在府上熬了这么多年,出了多少力,到头来,还被甥女儿信不着,我,我真是没脸见人了,不如死了算了。”
卢氏明显是被崔老太君这话给惊呆了,愣了半日,方才起家冷冷地看向罗锦心,“大女人是不是觉着舅母给你打理着产业不放心?”
现在崔老太君还健在,就已经以她命硬嫁不出去为由要把她许给表哥安言,如有一日崔老太君不在了,她岂不还得沦落到宿世的了局?
现在锦心最讨厌听的就是本身是安家的人。
打量她是个傻子好哄吗?
“给她,爱如何就如何,只要打发她对劲!”崔老太君明显气极了,压根儿也没有重视到卢氏那惶恐失措的神采。
崔老太君估计也是哭够了,看着本身的媳妇悲怆欲绝的,不由得把那双红肿的老眼射向罗锦心,“看看你做的功德儿,你舅母哪点儿对不住你,你要这般作践她?将来你还要跟着你舅母度日,还不从速给她赔个不是?”
“都说女大不中留啊,我白疼她一场了。这不,眼巴巴地求着我把她的产业要回了呢?”
只是这一次,锦心拿不到产业是不会罢休的。
“违逆不孝啊,呜呜,我那好女儿如何养出这么不懂事的孩子?”崔老太君哭得那叫一个悲伤啊,捶胸顿足的,就差撞墙吊颈了。
重生后的她,宁肯削发做姑子,也不会嫁给表哥,她白叟家的美意,只会害死她!
现在锦心不但不承恩,反而还口口声声说本身是罗家的人,乃至连婚事都不让她这个老太婆过问,崔老太君自是气得要命。
在她眼里,她就是个没有人要的孤女,她出面才气让舅母卢氏勉强接管她嫁给表哥,对于锦心来讲,这但是天大的恩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