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人也不急着打断她,面无神采地听她说完,才冷冷道,“太子殿下进宫了,太子妃殿下身子染恙,不能见客。请老太君先归去吧。”
她何必给她脸?
她无法地垂了头,暗中念叨着最好太子看不到她们才好。
崔老太君在花厅里等了一会子,就有宫人出去了。
锦心站着没动,只是冷冷一笑,“孙女儿穿成如许,和太子有何干系?如果他不喜,那孙女儿就不去了。”
笑话,她去东宫去看看小世子好了没有的,又不是让太子相看的,为甚么要穿得那般素净?莫非太子还能管着她带孝?
锦心只得住了步子,心内暗笑:外祖母这也太乖觉了些,就算是给太子请了安又如何?奉上门的,人家怕是理都不想理吧?
归正东宫之行那是势在必得,崔老太君不得不当协。
“生了罅隙又如何?莫非你觉得没有榴花多嘴多舌,老太太就不会对我生罅隙了?”
谁知才转过一道回廊,正要往角门处走去,就见大门那边,一辆朱紫华盖的马车停了下来。
太子侧妃再好,那也是个妾。罗佑天就这么一个女儿,怎能让她去做妾?
紫芝固然听不太懂,但也宽解了。看来女民气里稀有。
以是,崔老太君说不出口。
紫芝只好由着她带着雪翎去了。
紫芝神采变了变,惊奇和佩服的神采瓜代。
“女人,榴花这一归去,定要在老太太跟前学舌的……”她一边给锦心扣着脖子底下的盘口,一边谨慎翼翼地说着。
锦心见她如许,只得细细地跟她解释,“不管我冲不冲撞榴花,老太太迟早都得对我生罅隙。与其被一个下人踩到脚底度日,不如自在安闲地过日子……”
望一眼站在崔老太君身后垂着头的榴花,锦心慢声细语地答道,“外祖母,孙女儿的孝期还没过,怎能穿得素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