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都督思考很久:“好吧。传令,全营开赴入京!”
严嵩叹了口气:“不要欢畅的太早。朝廷中事,向来是三十年河东、三十年河西。看皇上的身子骨,天翻地覆就在这三五年之间了。到当时裕王爷继了大位,甚么王忬、杨炼的旧账,怕是要都算在我们头上。”
“赵都督,大事不好了!严嵩父子勾搭禁军,囚禁了皇上,监禁了裕王爷!他们谋反了!”中允官大声对都督赵之信说道。
施荃大笑:“巧了!我这儿也有一道旨,是皇上的圣旨!让我和唐帅当即包抄你们神机营,以防你们入京反叛!”
严嵩道:“裕王才不会那么傻。天下迟早是他的,他又何必急于一时。”
吕芳道:“阁老,皇上方才安寝。有甚么事儿,明日再奏吧。”
严嵩是只老狐狸,他思忖很久,问道:“莫非你就不怕裕王来个顺水推舟?真的依托入京的神机营兵将逼皇上退位?”
他将严世藩叫进书房,把捏造的调兵手令递给本身的儿子,道:“就按你的意义去办吧。”
严嵩道:“前军都督府的赵之信,正率三万神机营将士直奔都城而来!没有内阁的票拟、皇上的首肯、司礼监的披红,赵之信竟率雄师入京!定然是要谋反啊!”
中允官道:“锦衣卫的陆批示使告病了。暂代批示使职责的刘大是严世藩的义弟!您说锦衣卫有没有能够投奔严嵩父子?赵都督,大明的江山社稷现在全在您身上系着呢!请您当即率军入京平乱!挽救皇上和裕王爷!去晚了我怕严嵩父子狗急跳墙,弑了皇上和裕王啊!”
严府,严嵩书房。
严嵩闻言色变:“世藩!慎言!你这但是违逆犯上!”
一个时候后,德胜门外五里。
上面盖着的大印,是张居正的兵部尚书官印和裕王的亲王印!
王忬一死,严党官员们纷繁弹冠相庆。
入夜,京郊神机营驻地。
严世藩笑道:“不会的父亲。您别忘了,京师三大营,裕王只掌控了神机营三万兵马。三千营和五虎帐的掌军大帅,都是皇上的亲信悍将!三千营和五虎帐不会作视神机营进京的!这件事的成果就是:裕王因谋反被赐死!呵,到当时,我们再保举一个听话的皇亲,做大明的储君。如此一来,即便皇上龙御弃世,天下不还是我们严家的么?”
严嵩在一旁道:“皇上,刑部提牢司在京师三大营中安插了眼线。方才眼线冒死到了我的府上禀报了这件事。再有两三个时候,怕是神机营的兵就要进京了!”
严嵩手里拿着那张捏造的调兵手令,对儿子说:“且容我考虑考虑。”
严世藩从怀中取出一张纸,交给严嵩。
严嵩叹了声:“世藩啊,我何尝不想。。。可裕王是储君,皇上独一的儿子。即便他犯了甚么错,皇上也不会穷究于他的。”
严世藩道:“父亲,裕王党不过是纸糊的老虎。王忬案发,他们竟无一人敢出头保他。王忬的死已经明示天下:与我们作对,必死无疑!”
吕芳惊奇道:“造反?谁?”
严嵩看后大骇!
严世藩对劲的点点头:“储君擅自调兵入京,便是谋反!那神机营的掌军大帅赵之信又是裕王党的铁杆。呵,这回裕王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!”
嘉靖帝道:“司礼监当即拟旨,着三千营、五虎帐截住神机营。算了,朕亲身拟这道旨!”
三千营掌营大帅施荃、五虎帐掌营大帅唐玉带领近十万兵马,截住了神机营兵士的来路。
吕芳跪倒:“皇上,出大事了!前军都督府赵之信造反!三万神机营兵士朴重奔都城而来呢!”
严世藩在一旁道:“爹,你看看,这笔迹仿的还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