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宗宪和贺六一饮而尽。
“分了吧,都分了吧!官方有句话,叫财散人聚嘛!不过是朕住的宫殿破一点,敬天祈福的道观破一点。。。。”嘉靖帝道。
一日以后,永寿宫。
裕王问:“徐徒弟何出此言?”
胡宗宪对贺六道:“老六,你是正六品的百户,却被皇上加授正四品武官才气有的广威将军散阶,看来皇上对你非常看中。彻夜我在我的内宅设席谢你,你可要赏光。”
“上谕:罪官吴良庸处查得二百八十万两脏银,除七十万两交予浙直总督衙门筹措军需粮草,其他银两,尽速运至都城。锦衣卫查检百户贺六夺目强干,为朝廷履建功劳,特加广威将军散阶。”
朝廷当中,很多官员穿着、食宿简朴都是装给世人看的。胡宗宪的廉洁,倒是真廉洁。
胡宗宪拿出一封奏折,又道:“我给你筹办了一个走人的台阶。你不要怪我。这封奏折,是参奏你借着钦差身份,逼迫处所,欺侮官员的。奏折递上去,你能够会受皇上一番斥责,而后被调回京。为了大明的社稷,我只能以怨报德。”
贺六笑道:“这是为何?莫非部属有获咎胡部堂的处所?”
入夜,贺六来到胡宗宪的内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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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丁旺派了几十个耳目到江南,想要拿住胡宗宪的把柄。在丁旺看来,堂堂的浙直总督,管着大明最为富庶的江南之地,屁股底下如何能洁净的了?哪曾想,几十个耳目全数铩羽而归。
贺六不再装胡涂:“胡部堂是怕我捅了马蜂窝,不能满身而退?”
五日以后,嘉靖帝的旨意八百里加急送到了江南。
胡宗宪点头:“不,你不但没有获咎我,反而对我有大恩!我只是不想看你捅两淮盐务阿谁马蜂窝!”
内阁诸员、六部尚书、侍郎全数侍立在大殿的青纱帷帐外。
贺六道:“胡部堂之廉洁自守,朝廷高低是有目共睹的。”
贺六道:“胡部堂言重了。比起部堂您在东南每日的宵衣旰食、夙夜忧劳,我这点小小的功绩又算得了甚么呢?”
青纱帐里的嘉靖帝又道:“你们如何说如何是吧。严嵩,你们内阁拟一个条陈,把这二百八十万两的用处写明。司礼监批了红,这笔银子就按你们的‘旨意’用了吧!散了吧。”
官方纷传嘉靖帝贪财好货,此言实在不虚。他在内承运库中的银子都已发了霉。国库空虚,六部周转不灵,他竟从未拿出过一两一钱银子支撑朝局。
青纱帐外的重臣闻言,齐刷刷的跪倒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