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步塘诡异的一笑:“贺大人可传闻过上任两淮盐运使吴良庸开罪的事?”
马步塘答道:“那就只要鬼晓得了!贺大人,我给你算一笔账。一担官盐,我的盐行里卖四两二钱银子。从盐农手里买一担盐是一两银子。买一担盐引是三两银子。我买一担盐总的本钱是四两银子。卖一担盐,只能赚戋戋两钱银子。私盐呢?本钱只要一两银子!私盐、官盐,一担就能差出三两银子的利润来。两百万担便差了六百万两。这才是一年的数量。三年就是一千八百万两,五年十年呢?都说是报酬财死鸟为食亡。呵,上面的事情,还用我多说么?”
马步塘苦笑一声:“您贺大人在江南,能够给我撑腰。等你回了京呢?锦衣卫总不能庇护我一辈子吧?”
贺六问:“老胡,你也但愿我能撇开私盐案回京?”
马步塘点头:“从盐运衙门流出的盐引,都是在那四方茶馆当中买卖。”
贺六道:“或许是他被私盐估客逼得做不下去买卖,想借着我们锦衣卫的手将那些私盐估客一网打尽吧?。”
马步塘俄然悄声说道:“不过嘛,我能够给贺大人指一个处所――扬州城内的四方茶馆。那四方茶馆是江南最大的盐引买卖暗盘。”
贺六面前一亮:“盐引买卖暗盘?”
贺六叹道:“都说两淮盐运使是天下第一肥缺,听了马员外的话,看来此言非虚啊!”
贺六道:“实不相瞒,我领的皇差就是查抄吴良庸的宅子。我们在吴良庸的宅子里,竟然查出了两百八十多万两的脏银!”
马步塘问:“甚么买卖?”
贺六道:“我与马员外做个买卖如何?”
贺六对老胡说道:“明日咱就扮成私盐估客,去那四方茶馆查探一番。”
马步塘蓦地从坐位上起家,给贺六跪倒在地:“贺大人,千万不成!我不想身首异处!那些私盐估客都是半商半匪的逃亡徒!惹到他们,我一介草民实在是怕。。。。”
贺六叹了口气:“马员外有马员外的难处,我就不勉强了。”
马步塘提及私盐,贺六面前一亮。这番说话终究进入正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