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世藩起家:“贺六,走着瞧吧!这些年,跟我爹做对的人,夏言也好,杨继圣也罢,哪个是有好果子吃的?你等着罢!”
贺六放下茶碗:“走了。走之前,他让我好自为之。”
严世藩嗤之以鼻:“得了吧!交给陆炳?我还不体味他那人?抠抠搜搜的,撑死赏你几千两赏银。如许吧,我替家父做主了。除了两淮巡盐使的位子,再给你十万两现银!这年初啊,甚么都是虚的,只要白花花的银子才是实的!”
严世藩火了:“老六,你觉得就你们锦衣卫耳目遍天下?刑部是家父的弟子在管着。你知不晓得,刑部有个缉事司?”
贺六在后衙大厅见了他。
贺六摇点头:“镇抚使何出此言?部属生是锦衣卫的人,死是锦衣卫的鬼。只不过比来查那部妖书没有眉目,弄的部属焦头烂额的――部属是想来天津卫散散心。”
刑部稽事司的人,已经奉告了严世藩,贺六在獐子岛上挖到一个大木箱的事。
贺六端起茶盅,喝了口差:“《百官行录》?我正早找,还没找到。”
“没找到?贺六。你是给脸不要脸喽?”严世藩有个做首辅的爹,脾气天然是傲慢万分。他刚才一向憋着本身肚子里的火,现在全撒在了贺六身上。
“老六,你莫非要叛变锦衣卫,叛变陆批示使么?”刘大正色问道。
贺六道:“禀小阁老。我晓得刑部稽事司。不过这和我没找到《百官行录》的事仿佛不挨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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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嵩的儿子严世藩本年高升了工部右侍郎,又补入内阁,成了阁员。现在朝廷当中统统人都尊称他为“小阁老”。
贺六装起了胡涂:“大木箱?甚么大木箱?部属不晓得啊。”
在大厅门口,刘大心中俄然闪过一个动机:假定我获得了《百官行录》,或许也会像贺六一样,攥在手里待价而沽吧?呵,或许,贺六跟我是一样的人。
严世藩的笑容戛但是止,他沉默很久:“老六,你是嫌两淮巡盐使的价码不敷高?”
说完刘盛肝火冲冲的走出了大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