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绎执起另一军士的手腕,苗条手指搭到军士脉搏之上,细心评脉。王方兴满面焦灼地在旁望着,忍不住问:“……如何?”

水晶圆片接在手中,尚带着些许她的手温,光滑津润,陆绎低头看去,水晶精美小巧,中凹边凸,隔着水晶片望去,可将物体放大数倍。划痕纤细处,木屑卷边,方向公然与她所比划的一样是朝上,天然是将箱子抬起时划到的。

今夏吐了吐舌头,继而恍然大悟道:“那些蜡油!不是为了制止潮气,而是为了防水,我明白了!他是把箱子放到水下了。他必定是感觉这批货放眼皮底下才放心。”

押送生辰纲的这只站船与今夏她们所乘之船要大很多,生辰纲的那批箱子就存放在军士们舱房的上面,且有军士扼守门外。据王方兴所说,两个时候便换一次岗,船舱表里皆有军士守着。

“何故见得?”陆绎盯着她诘问道。

今夏恍然大悟道。

有军士在前头引着他们往存放生辰纲的船舱去,今夏行得甚慢,一起东看西瞅,刚哈腰入舱口,便刹住脚步,连着嗅了好几下,笑眯眯道:

杨岳也跟着嗅,道:“这船上早晨准吃韭菜炒鸡卵了。”

杨岳戳戳她额头。

“不过是循痕猜测罢了,地上这么多蜡油的陈迹,想装着不晓得都难。”今夏接着道,“我方才说参将大人一定拿得住他们,是因为这伙贼大家数浩繁,有恃无恐,非常放肆,压根未把王方兴一众军士放在眼中。”

两人回到杨程万船舱,将王方兴船上的环境向他复述。

此时今夏丢了蜡脂碎屑,手持火烛,绕着这间舱室渐渐而行,时而偏头细看舱壁上的划痕,时而低头伸手测量地板,最后停在窗前,又拿水晶圆片照着窗框细看……

“旗牌官……”

王方兴连同部下旗牌官一下子愣住。

“两位但是有线索了?”没有漏过她的纤细神采,陆绎立时问道。

“那倒没有,他们全都昏倒在地。”

“夏爷,等您有朝一日高升首辅的时候再逞能行不可……衙门俸禄未几,好歹也是笔银子啊。”

“你,你见过这些箱子?”

陆绎漫不经心肠听着王方兴抱怨,瞥见今夏正半蹲在地上,指甲在地板上轻刮了下,放到鼻端轻嗅。

王方兴完整未将她放在眼中,干笑道:“笑话,我等保卫边关,斩杀胡人,岂有拿不住毛贼的事理。你这小捕快不必说这些唬人的话,究竟有何线索倒是说说。”

“我是感觉他有点怪,留意到他衣袍下摆上有很多蜡油,靴面也有蜡油……当时我还感觉奇特,厥后看到舱室里的蜡油就明白了。”今夏想着,“仿佛就没别的了。”

王方兴呆呆听了半日,直至此时方才插得上口,连连点头道:“这河道分支甚多,若贼人已经顺水而下,如何追踪获得?王某身受大将军厚恩,如此生辰纲被劫,贼人无踪,实在无颜归去见大将军。”

“生辰纲一共有几大箱?”他问王方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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