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刀老祖大是高兴,笑道:“我这血刀工夫,非一朝一夕所能学会,好罢,我先传你一招‘批纸削腐’的工夫。你习练之时,先用一百张薄纸,叠成一叠,放在桌上,一刀横削畴昔,将一叠纸上的第一张批了下来,可不准动员第二张。然后第二刀批第二张,第三刀批第三张,直到第一百张纸批完。”

水岱一听之下,气得气度几近炸破。他早知血刀门的恶僧奸骗烧杀,无恶不作,师徒二人一同污辱本身女儿,在他血刀门事属平常。别说真有其事,单是这几句话,已必将让人在背后说上无穷无尽的污言秽语。一个称霸中原数十年的老豪杰,本日竟受如此欺侮,若不将血刀师徒碎尸万段,今后如何做人?便催马力追。

长声呼喊,挥鞭往狄云所乘的坐骑臀上抽去,左手提缰,纵马向西奔驰,提起内力,回过甚来,长声叫道:“水老爷子,血刀门的两个和尚都已做了你半子。第四代掌门是你半子,第六代弟子也是你半子。丈人追半子,口水滴点滴,妙极,妙极!”

血刀老祖笑道:“你想骂他‘小淫僧’,这个‘淫’字却有点不便出口,是不是?小妞儿好大的胆量,孩儿,你将她满身衣衫除了,剥得赤条条地,我们这便‘淫’给她看看,瞧她还敢不敢骂人?”狄云只得含含混糊的承诺一声。

世人见他彼苍白日之下在大道之上如此行凶,无不吓得魂飞魄散。胆量大些的,发一声喊,四散走了。一大半人却脚都软了,有的人连尿屎也吓了出来,那敢转动。

血刀老祖仗着双骑神骏,碰到茶铺饭店,常常还打尖歇息,但留宿过夜却毕竟不敢,亦无余暇污辱水笙。便因中原群豪追得甚紧,水笙这数日中终究保得明净。

水笙是少年人的心性,忍不住插口道:“吹牛!”

血刀老祖勒转马头,又和狄云并骑而行,说道:“至于那‘削腐’呢,是用一块豆腐放在木板之上,一刀刀的削薄它,要将两寸厚的一块豆腐削成二十片,每一片都完整不破,这一招工夫便算开端小成了。”狄云道:“那还只开端小成?”血刀老祖道:“当然了!你想,稳稳的站着削豆腐难呢,还是驰马急冲、在妞儿鼻尖上削头发难?哈哈,哈哈!”狄云又恭维道:“师祖爷爷天生的大本领,不是凡人所能及的,徒孙儿只要练到师祖爷爷非常之一,也就心对劲足了!”血刀老祖哈哈大笑。水笙则骂:“肉麻,卑鄙!”

狄云听得连连点头,黯然道:“只可惜徒孙受人谗谄,穿了琵琶骨,堵截手筋,再也使不着力来。”血刀老祖问道:“如何穿了琵琶骨?堵截手筋?”狄云道:“徒孙给人拿在狱中,吃了很多苦头。”

要狄云这诚恳人说这些油腔滑调的言语,原是颇不轻易,但自来拍马屁的话第一句最难出口,说很多了,天然也顺溜起来。幸亏血刀老祖确具人所难能的武功,狄云这些赞誉倒也不是愿意之论,只不过依他赋性,决不肯如此宣之于口罢了。

只听水岱又叫道:“你武功再强,决计难敌我‘南四奇’落花流水联手相攻,你放下我女儿,大丈夫言出如山,不再跟你难堪就是。”血刀僧深思:“刚才已见地过水岱和那老道的工夫。一对一相斗,我决计不惧。他二人联手,我便输多赢少,非逃不成。他三人联手,我是一败涂地,只怕逃也逃不走了。四人联手攻我,血刀老祖死无葬身之地。嘿嘿,这些中原江湖中人,说话有甚么狗屁信誉?掳着这妞儿为质,另有腾挪余地,一将她放走,要不要跟我难堪,就全凭他们喜好了!”

狄云一起上对付血刀僧,一来心中惊骇,二来他救了本身性命,于己有恩,总不免有感激之意,现在见他割伤新娘,又连杀二人,这三人和他毫不了解,竟下此毒手,不由得愤恚,大呼:“你……你怎可滥杀无辜?这些人碍着你甚么了?”血刀老祖一怔,笑道:“我平生就爱滥杀无辜。如果有罪的才杀,世上那有这很多有罪之人?”说到这里,血刀扬动,又砍去了迎亲队中一人的脑袋。狄云大怒,拍顿时前,叫道:“你……你不能再杀人了。”血刀老祖笑道:“小娃儿,见到流血就怕,是不是?那你有甚么屁用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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