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说着话,按缰徐行,不久转上了一条通衢。忽听得锣声铛铛,跟着丝竹齐奏,劈面来了一队迎亲的人众,共是四五十人,簇拥着一顶花轿。轿后一人披红戴花,服色光鲜,骑了一匹白马,便是新郎了。

只听水岱又叫道:“你武功再强,决计难敌我‘南四奇’落花流水联手相攻,你放下我女儿,大丈夫言出如山,不再跟你难堪就是。”血刀僧深思:“刚才已见地过水岱和那老道的工夫。一对一相斗,我决计不惧。他二人联手,我便输多赢少,非逃不成。他三人联手,我是一败涂地,只怕逃也逃不走了。四人联手攻我,血刀老祖死无葬身之地。嘿嘿,这些中原江湖中人,说话有甚么狗屁信誉?掳着这妞儿为质,另有腾挪余地,一将她放走,要不要跟我难堪,就全凭他们喜好了!”

那新郎僵在顿时,只瑟瑟颤栗。血刀老祖叫道:“孩儿,再瞧我一起工夫,这叫做‘呕心沥血’!”说动手一扬,血刀脱手飞出,一溜红光,迳向顿时的新郎射去。他血刀脱手,随即纵马前冲,快马绕过新郎,飞身跃起,长臂探手,将血刀抄在手中,又稳稳的坐上了马鞍。那新郎胸口穿了一洞,血如喷泉,身子渐渐垂下,倒撞上马。本来那血刀穿过他身子,又给血刀僧接在手里。

西蜀武人与追来的群豪会晤,慰劳一番以后,都道:“唉,早知如此,我们拦在当道,说甚么也不放那长幼两个淫僧畴昔,总要救得水蜜斯出险。”水岱口中伸谢,心下忿怒:“说这些废话有屁用?凭你们这几块料,能拦得住那长幼二僧?”

血刀老祖仗着双骑神骏,碰到茶铺饭店,常常还打尖歇息,但留宿过夜却毕竟不敢,亦无余暇污辱水笙。便因中原群豪追得甚紧,水笙这数日中终究保得明净。

长声呼喊,挥鞭往狄云所乘的坐骑臀上抽去,左手提缰,纵马向西奔驰,提起内力,回过甚来,长声叫道:“水老爷子,血刀门的两个和尚都已做了你半子。第四代掌门是你半子,第六代弟子也是你半子。丈人追半子,口水滴点滴,妙极,妙极!”

血刀老祖冲到迎亲队之前两丈之处,勒马愣住,双手叉腰,笑道:“喂,新娘子长得如何样,俊不俊啊?”迎亲队中一条大汉从花轿中抽出一根轿杠,抢出队来,阵容汹汹的喝道:“狗贼秃,你活得不耐烦了?”那根轿杠比手臂还粗,有一丈来长,他双手横持,倒也威风凛冽。

狄云一起上对付血刀僧,一来心中惊骇,二来他救了本身性命,于己有恩,总不免有感激之意,现在见他割伤新娘,又连杀二人,这三人和他毫不了解,竟下此毒手,不由得愤恚,大呼:“你……你怎可滥杀无辜?这些人碍着你甚么了?”血刀老祖一怔,笑道:“我平生就爱滥杀无辜。如果有罪的才杀,世上那有这很多有罪之人?”说到这里,血刀扬动,又砍去了迎亲队中一人的脑袋。狄云大怒,拍顿时前,叫道:“你……你不能再杀人了。”血刀老祖笑道:“小娃儿,见到流血就怕,是不是?那你有甚么屁用?”

血刀老祖笑道:“你想骂他‘小淫僧’,这个‘淫’字却有点不便出口,是不是?小妞儿好大的胆量,孩儿,你将她满身衣衫除了,剥得赤条条地,我们这便‘淫’给她看看,瞧她还敢不敢骂人?”狄云只得含含混糊的承诺一声。

狄云接过血刀,向横卧在身前的水笙瞧了一眼,见她满脸都是仇恨愤怒之色,但目光当中,终究透暴露了惊骇的神采。她知狄云从未练过这门刀法,如照着血刀老祖的模样,将这利刃从本身鼻尖上掠过,别说鼻子定然给他一刀削去,多数连脑袋也给劈成两半。她心下自慰:“如许也好,死在这小恶僧的刀下,胜于受他二人的欺侮。”话虽如此,想到真的要死,却也不免惊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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