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承志道:“在家时曾听人说道,江湖上有甚么骗子痞棍,强盗恶贼,那知走了上千里路,一个也没遇着。想来多数是欺人之谈,当不得真的。这很多朋友们排在这里干甚么?大伙儿玩操兵么?倒也风趣。”

目睹两边剑拔弩张,一触即发。忽听南边来路上鸾铃响动,三骑马急驰而来。抢先一人大声大呼:“大师是好朋友,瞧着兄弟的面子,可别脱手!”袁承志心想:“和事老来了,事情有变。”三骑马奔近,抢先一人是个五十来岁的瘦子,身穿团花锦缎长袍,手持一枝粗大烟管,面团团的仿佛是个土财主。前面跟着两名粗强大汉。那瘦子驰到两队人马中间,烟管一摆,朗声道:“自家兄弟,有甚么话不好说的,却要动刀动枪,不怕江湖上朋友们笑话么?”沙寨主道:“褚庄主,你倒来评评这个理看。”当下把青竹帮要越界做案的事简朴说了。程青竹只是嘲笑,并不插嘴。

第一阵山东群盗先派人出阵,两边比拳。两人都身材细弱,体力甚大,砰砰蓬蓬的打了好一阵。北直隶那人脚下让对方一勾,扑地倒了,跳起来待要再打,褚红柳摇手止住,在“甲”字号的铁箱上写了个“鲁”字。山东胜了第一阵,群盗欢声雷动。

山东群盗正自对劲,那知第3、第4、第5、第六四阵全输了,四只铁箱上都写了个“直”字。第七阵比兵刃,山东杀豹岗侯寨主提了一柄泼风九环刀上阵,威风凛冽,公然一战胜利,把对方的手臂砍伤了。

程青竹不睬他,又向阿九道:“阿九啊,我们在家又说甚么来着?”阿九道:“你白叟家说货品很多,路上如果失落了甚么,我们可亏损不起,如果让人家顺手牵了羊去,我们的脸就丢大了。”程青竹道:“嗯,如果人家不给面子,定要拿呢?”阿九道:“你白叟家说,我们在北直隶黑道上发财,到了山东,转行做做保镳的,倒也新奇。倘如有人要脱手,我们无可何如,给人家逼上梁山,也只好脱手庇护了。”

程青竹转头对沙寨主道:“老弟,你闻声没有?我几时说过要在山东地界做案哪?”沙寨主绷紧的脸顿时松了,微微一笑,道:“好啊,这才够义气。程老爷子远道而来,待会也分一份。”

只见阿九手中竹杆使的是双枪枪法,竹杆性柔,盘打挑点当中,又含着软鞭与大杆子的招数,百忙中还找仇敌穴道。秦栋心想连一个小小女娃子也拾夺不下,那边还能在山东道上安身?心中烦躁,判官双笔愈使愈紧。阿九俄然左手杆在地下一撑,便即飞起,落下右手竹杆在地下再撑,又再跃起,左手杆居高临下,俯击仇敌。秦栋不知如何抵抗,不住发展,一个疏神,给阿九一杆点在“肩贞穴”上,左臂酸麻,判官笔落地,满脸通红,败了下去。

袁承志和青青相视而嘻。青青低声笑道:“东西还没到手,自伙里先争了起来,也真好笑。”袁承志心想:“两边先斗个你死我活,我们渔翁不得胜,倒也挺好。”只见山东群盗预备群殴,却留下数十人监督车队,以防运宝车乘乱逃脱。

只听山东群盗纷繁起轰,七张八嘴的大呼:“程青竹,你蛮不讲理!”“他妈的,你如讲义气,就不该到山东地界来。”“你不守道上端方,不要脸!”

程青竹道:“我们可贵走一趟镖,沙寨主必然不给面子,那有甚么体例?大师爽利落快,刀枪上见真章吧。”褚红柳转头道:“沙老弟你说呢?”沙天广道:“我们山东豪杰,不能让人家上门欺负。”这话明显是把褚红柳给拉扯在一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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