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那男人东逃西窜,梵衲拳打足踢,始终碰不到他身子。过未几时,大堂中桌凳都已给两人推倒。碗筷酒壶掉了一地。那男人拾起酒壶等物,不住向梵衲掷去。梵衲呼啸连天,接过回掷。两人身法快速,竟然都有一身好武功。

袁承志笑道:“这也是偶然中得来的。这件东西请胡兄收着,明儿到了保定府,就作为胡兄的贺礼如何?”胡桂南惊道:“那太贵重了。”袁承志道:“这些赏玩之物,固然贵重,却无用处,不比冰蟾能够救人活命。胡兄快收了吧。”胡桂南只得谢了收起。他和铁罗汉见袁承志脱手豪阔,都悄悄称奇。

两人各运尽力,向前猛推。梵衲左手固然空着,但满身之力已运在右掌,左臂就如废了普通,不能再运力出拳。两边势均力敌,顿时对峙不动,进既不能,退亦不得,均知谁先收力畏缩,不免立毙于对方掌下,但如此拚斗下去,势不免内力耗竭,两败俱伤。两人俱感悔怨,心想与对方本无怨仇,只不过一时忿争,如此拚了性命,委实无谓。再过一阵,两人额头都冒出黄豆般的汗珠来。

斗到分际,梵衲忽地抢上,左拳兜转,击那男人后心,右掌直劈仇敌胸口。那肥大男人前后受击,没法闪避,运起内力,双掌横胸,喝一声:“好!”三张手掌已抵在一起。梵衲的手掌肥大,男人的手掌远较凡人肥大,双掌刚好抵在梵衲一掌当中。

袁承志尚未答复,沙天广已接口道:“本来是圣手神偷胡大哥。”胡桂南见他晓得本身姓名和外号,非常欢乐,忙道:“不敢,就教兄长贵姓大名。”

胡桂南待世人进房,掩上房门,翻开盒子,暴露两只死了的白蟾蜍来。这对蟾蜍通体乌黑,眸子却血也般红,模样甚是敬爱,却也不见有何珍奇之处。胡桂南向铁罗汉笑道:“刚才我跟老兄对掌,如果一齐呜呼哀哉,那也是大难临头,没法可施了。但如单身受重伤,我却有挽救之方。”指着白蟾蜍道:“这是产在西域雪山上的朱睛冰蟾,任他多短长的内伤、刀伤,只要当场不死,一服冰蟾,药到伤愈,真是灵丹灵药,无此奇异。如果中了剧毒,这冰蟾更有解毒之功。”

各路贺客拜过寿后,早晨寿翁大宴宾朋。盖孟尝富甲保定,夙来爱好交友,这天六十大寿,各处来的贺客竟有三千多人。孟伯飞掀须大乐,向各路英豪不断口的号召伸谢。大厅中开了七八十席。位望不高、辈分较低的来宾则在后厅和偏厅退席。

孟伯飞见了袁承志、程青竹、沙天广三人的名帖,忙亲身驱逐出来。他早知袁承志年青,还道必有过人之处,现在相会,见他只是个乌黑少年,形貌平淡,不觉一楞,老迈不悦,心想:“七省的豪杰豪杰怎地颠三倒四,推举这么个毛头小伙子做盟主?”但世人远道前来拜寿,自是给本身极大面子,因而和大儿子孟铮、二儿子孟铸连声伸谢,迎了出来,互道敬慕。袁承志见孟伯飞身材魁伟,须发如银,虽以六旬之年,还是声若洪钟,行动更妥当非常,想来武功深厚。两个儿子均在丁壮,也都豪气勃勃。

那梵衲久斗不下,烦躁起来,俄然跌跌撞撞,使出一套鲁智深醉打庙门拳,东歪西倒,宛然是个醉汉,偶然双足一挫,在地下打个滚,等仇敌攻到,快速跃起猛击。他又滚又翻,身上沾了很多酒饭残羹,连便壶中倒出的尿水,也有很多沾在衣上。

铁罗汉和胡桂南同时“啊”的一声惊呼。胡桂南道:“本来是七省盟主袁大爷,怪不得如此好技艺。袁大爷带领群雄,在锦阳关大破鞑子兵,天下无不钦慕。”铁罗汉道:“我先几日听到这动静,不由得伸手大打本身耳光。”世人惊诧不解。青青道:“为甚么打本身耳光?”铁罗汉道:“我愤恨本身运气不好,没能赶上打这场大仗,连一名鞑子兵也没杀到。”世人又都给他逗得笑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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