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承志大吃一惊,万想不到崇祯竟会对亲生女儿忽施杀手。他与两人隔得尚远,陡见情势危急,忙飞身扑上相救,跃到半路,阿九已经颠仆。

伸手正要去拿圆筒,身上剧毒初清,俄然间双足发软,身子一下摇摆。

来到门外,只听得一个女人声音抽泣甚哀。袁承志闪在门边,往里张望,心头大喜,本来崇祯正坐在椅上。一个穿皇后装束的女人站着,一面哭,一面说道:“十六年来,陛下不肯听臣妾一句话。本日到此地步,得与陛下同死社稷,亦无所憾。”崇祯昂首垂泪。皇后哭了一阵,掩面奔出。

袁承志双手并不退避,反而前伸,在间不容发之际,已抢在头里,在她手肘上一托,何铁手身不由自主的腾空而起。但她武功也真了得,在空中含胸缩腰,斗然间身子向后退开两尺,落下地来,还是跪着。旁观世人见两人各自露了一手上乘武功,不自禁齐声喝采。

洪胜海从大门口直冲出去,叫道:“闯王雄师到啦!”只听炮声不断,眺望城外火光烛天,杀声大震,闯王义兵已攻到了北都城外。

世人回进屋内。袁承志对何铁手道:“你教里跟你作对的人死的死,伤的伤,已没人敢作反了,你归去好好清算一下吧!”何铁手点头道:“我不归去啦,今后我只跟着你。”

群雄退回正便条胡同,换下身上血衣,饱餐已毕,站在屋顶了望,只见城内到处火光。

世人齐声惊呼,看那突施毒手的人,恰是老乞婆何红药。却见她啊啊怪叫,左手挥动,双足乱跳,却老是摔不开咬在她手背上的一条小金蛇。本来齐云璈陡受攻击,顺手将小金蛇放了出来。齐云璈昂首叫道:“好,好!”身子一阵扭动,垂首而死。世人瞧着何红药,见她脸上尽是怖惧之色,一张本就尽是伤疤的脸,更加似鬼似魔。她右手几番伸出,想去拉扯金蛇,刚要碰到时又即缩回,仿佛一碰金蛇便有大祸临头普通。但见她白眼一翻,忽地从怀里摸出一柄利刃,刀光一闪,嚓的一声,已把本身左手砍下,缓慢撕下衣衿包住伤口,疾走而去。

青青道:“何教主……”何铁手道:“你不能再叫我作教主啦。师父,请您给我改个名儿。”袁承志想了一下,说道:“我读书未几,想不出甚么好名字。你本来叫铁手,女孩儿家,用这名字太凶恶了些,就叫‘惕守’如何?惕是警戒着别做好事,守是严守端方、正朴重派的意义。”何铁手喜道:“好好,不过‘惕守’两字太端方了。师父,我学了你武功以后,我比如多添了一只手,我本身就叫‘添手’。夏师叔,你就叫我添守吧。”青青笑道:“添一只手,变成了三只手,那是我们的圣手神偷胡大哥。你年纪比我大,本领又比我高,如何叫我师叔?”何惕守在她耳边悄声道:“现下叫你师叔,过些日子叫你师娘呢!”

袁承志神采难堪,道:“你如何跟着我?”何铁手道:“你是我师父,我跟着师父,才好学你的工夫啊!”忽地在承志面前跪下,连连叩首。承志大惊,忙作揖行礼,说道:“快别如许。”何铁手道:“你已答允了收我做门徒,现下我叩首拜师。”

青青双颊晕红,芳心窃喜,正要啐她,忽见水云与闵子华两人来到厅上。袁承志道:“黄木道长的下落,你对两位说了吧。”何惕守微微一笑,道:“他是在云南丽……”一句话没说完,猛听得轰天价一声巨响,只震得门窗齐动。世人只觉脚下空中也都动摇,无不惊奇,但听得响声接连不竭,却又不是焦雷轰隆。程青竹道:“那是炮声。”

世人见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,都呆住了说不出话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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