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正要去拿圆筒,身上剧毒初清,俄然间双足发软,身子一下摇摆。

何铁手嘻嘻一笑,道:“你既诚恳悔过,便饶了你这遭,极刑可免,活罪难饶……”

阿九惊叫一声,身子一晃。崇祯不会武功,阿九若要闪避,这一剑本可等闲让过,但时当生离死别、表情冲动之际,千万料不到一贯钟爱本身的父皇竟会忽下毒手,骇怪之下,忘了闪让,一剑斩中左臂。

来到门外,只听得一个女人声音抽泣甚哀。袁承志闪在门边,往里张望,心头大喜,本来崇祯正坐在椅上。一个穿皇后装束的女人站着,一面哭,一面说道:“十六年来,陛下不肯听臣妾一句话。本日到此地步,得与陛下同死社稷,亦无所憾。”崇祯昂首垂泪。皇后哭了一阵,掩面奔出。

袁承志等回下城来,批示人众,在城中四下里放火,截杀官兵。各处街巷中的地痞棍徒便乘机劫夺,哭声叫声,此起彼落。

袁承志对水云道:“道长,她已拜我为师。尊师的事,我们慢一步再说……”何惕守道:“黄木道长给我姑姑关在云南丽江府玉龙雪山毒龙洞里。你们拿这个去放他出来吧。”说着拿出一个乌黑的蛇形铁哨来。水云与闵子华传闻师父无恙,大喜过望,赶紧谢过,接了叫子。何惕守道:“这是我的令符。你们顿时赶去,只要抢在头里,云南路远迢迢,讯息不灵,教众还不知我已叛教,见了这个令符,自会放尊师出来。”水云与闵子华仓促去了。

袁承志带领世人,跟着败兵退进了内城。内城守兵尚众,加上从外城败退出去的败兵,重堆叠叠,挤满了城头。这时天气已晚,外城闯军鸣金歇息。袁承志等在乱军中也退回寓所。城边钲鼓声、号令声乱成一片。统兵的将官有的逃窜,有的在城头督战,谁也顾不到他们这一伙人。动静报来,闯军革里眼、横天王、改世王等已别离统兵入城。胡桂南等也打起“金蛇营”灯号,带领众豪杰乘势建功。

世人齐声惊呼,看那突施毒手的人,恰是老乞婆何红药。却见她啊啊怪叫,左手挥动,双足乱跳,却老是摔不开咬在她手背上的一条小金蛇。本来齐云璈陡受攻击,顺手将小金蛇放了出来。齐云璈昂首叫道:“好,好!”身子一阵扭动,垂首而死。世人瞧着何红药,见她脸上尽是怖惧之色,一张本就尽是伤疤的脸,更加似鬼似魔。她右手几番伸出,想去拉扯金蛇,刚要碰到时又即缩回,仿佛一碰金蛇便有大祸临头普通。但见她白眼一翻,忽地从怀里摸出一柄利刃,刀光一闪,嚓的一声,已把本身左手砍下,缓慢撕下衣衿包住伤口,疾走而去。

青青道:“何教主……”何铁手道:“你不能再叫我作教主啦。师父,请您给我改个名儿。”袁承志想了一下,说道:“我读书未几,想不出甚么好名字。你本来叫铁手,女孩儿家,用这名字太凶恶了些,就叫‘惕守’如何?惕是警戒着别做好事,守是严守端方、正朴重派的意义。”何铁手喜道:“好好,不过‘惕守’两字太端方了。师父,我学了你武功以后,我比如多添了一只手,我本身就叫‘添手’。夏师叔,你就叫我添守吧。”青青笑道:“添一只手,变成了三只手,那是我们的圣手神偷胡大哥。你年纪比我大,本领又比我高,如何叫我师叔?”何惕守在她耳边悄声道:“现下叫你师叔,过些日子叫你师娘呢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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