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承志大吃一惊,万想不到崇祯竟会对亲生女儿忽施杀手。他与两人隔得尚远,陡见情势危急,忙飞身扑上相救,跃到半路,阿九已经颠仆。

青青道:“何教主……”何铁手道:“你不能再叫我作教主啦。师父,请您给我改个名儿。”袁承志想了一下,说道:“我读书未几,想不出甚么好名字。你本来叫铁手,女孩儿家,用这名字太凶恶了些,就叫‘惕守’如何?惕是警戒着别做好事,守是严守端方、正朴重派的意义。”何铁手喜道:“好好,不过‘惕守’两字太端方了。师父,我学了你武功以后,我比如多添了一只手,我本身就叫‘添手’。夏师叔,你就叫我添守吧。”青青笑道:“添一只手,变成了三只手,那是我们的圣手神偷胡大哥。你年纪比我大,本领又比我高,如何叫我师叔?”何惕守在她耳边悄声道:“现下叫你师叔,过些日子叫你师娘呢!”

世人回进屋内。袁承志对何铁手道:“你教里跟你作对的人死的死,伤的伤,已没人敢作反了,你归去好好清算一下吧!”何铁手点头道:“我不归去啦,今后我只跟着你。”

来到门外,只听得一个女人声音抽泣甚哀。袁承志闪在门边,往里张望,心头大喜,本来崇祯正坐在椅上。一个穿皇后装束的女人站着,一面哭,一面说道:“十六年来,陛下不肯听臣妾一句话。本日到此地步,得与陛下同死社稷,亦无所憾。”崇祯昂首垂泪。皇后哭了一阵,掩面奔出。

世人齐声惊呼,看那突施毒手的人,恰是老乞婆何红药。却见她啊啊怪叫,左手挥动,双足乱跳,却老是摔不开咬在她手背上的一条小金蛇。本来齐云璈陡受攻击,顺手将小金蛇放了出来。齐云璈昂首叫道:“好,好!”身子一阵扭动,垂首而死。世人瞧着何红药,见她脸上尽是怖惧之色,一张本就尽是伤疤的脸,更加似鬼似魔。她右手几番伸出,想去拉扯金蛇,刚要碰到时又即缩回,仿佛一碰金蛇便有大祸临头普通。但见她白眼一翻,忽地从怀里摸出一柄利刃,刀光一闪,嚓的一声,已把本身左手砍下,缓慢撕下衣衿包住伤口,疾走而去。

一起火光烛天,溃兵败将,到处在乘乱劫掠。袁承志正行之间,只见七八名官兵拖了几名大哭大呼的妇女走过,想起阿九孤身一个少女,不知如何自处,又想到她对本身情义竭诚深切,令民气感,固然本身与青青早订鸯盟,此生对阿九实难酬谢,但不管如何,总也是舍不得阿九,俄然间心头一阵狂喜:“一个是我深爱,一个是我所不能负心相弃之人,那么两个都不相负好了……唉!不成的,不成的!”内心涌起一阵难过,一阵酸楚。他直入宫门,守门的卫兵宫监早逃得不知去处。目睹宫中冷僻清一片,不觉一惊:“崇祯如果藏匿起来,不知去处,那可功亏一篑了。”当下直奔干清宫。

群雄正高傲喊酣斗,忽见一队官兵拥着一个锦衣寺人,呼喝而来。袁承志于火光中远远瞥见恰是曹化淳,心头一喜,叫道:“跟我来,拿下这奸贼。”铁罗汉与何惕守抢先开路,直冲畴昔,官兵那边禁止得住?曹化淳见势头不对,拨转马头想逃。袁承志一跃而前,扯住他提上马来,喝道:“到那边去?”曹化淳道:“皇……皇上……命小人督……督战彰义门。”袁承志道:“好,到彰义门去。”

何铁手嘻嘻一笑,道:“你既诚恳悔过,便饶了你这遭,极刑可免,活罪难饶……”

次日是三月十八,袁承志与青青、何惕守、程青竹、沙天广等扮装明兵,齐到城头了望,只见城外义兵都穿黑衣黑甲,十数万人如同乌云蔽野,不见尽处。炮火羽箭,不住往城上射来。守军步地早乱,那边抵敌得住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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