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老太太重新给二女人遴选了嫁奁,对外还得称是严氏筹办的,又另添了几百亩的田产,两个庄子,两个铺子,先到严氏名下,再转到二女人手里。
易烟推让不过,这才受了,也来不及多谢,又带着那肃容嬷嬷,仓促赶到严氏那边。
鱼老太太只得让步着收下来,心下却策画着,令妩的嫁奁,对一个庶女而言,已是顶好了,不能再给了,这钱还是等下个月一并送到太孙府里去吧,这今后还很多给令姝些。
他真是错了吗?
去了太孙府不过一年,已不能同日而语。
厉氏本来敞亮的双眼,此时暗淡的让人认不出来,却直勾勾地盯着鱼恒的眼,苦楚地问道:“你是不是感觉我人傻好乱来?”
“姚家悔婚之事,我已经讲的够明白了,不是乱来你,姚家贵重了,看不上我们家了,就算死咬着不毁婚,今后嫣姐儿强嫁畴昔,也是刻苦。我都说了,今后不会虐待她,会帮她再寻个快意郎君。你要揪着这事不放,才是真的犯傻。”
就算在静养,鱼令姝还不忘命亲信回娘家安抚,她派来的是陪她一起入太孙府的丫环易烟,另有一名不苟谈笑的老嬷嬷。
说着,鱼恒便蘸着水,在厉氏眼下写了个字,而后又道:“之前是藏的好,恐怕姚家本身都不晓得,现在是要捧起来了。以是姚家这个亲家,我们必定是攀不上了,还等闲获咎不起,归正留不住,何需求拧着不放,不如就此罢休,趁便捞些实惠的好处。令姝嫁给太孙,就算是个嫔妾,那也是我们鱼家天大的殊荣。如有境遇,生下一儿半女,在太孙府里,站稳了脚根,那剩下的女人们,包含嫣姐儿,都是不愁嫁的。”
厉氏像是失了节制,狂哭不止,见了女儿,她明显想收住,只是做不到了,满脸都是绝望。
鱼恒这时也僵了神采,拔声问道:“你这是何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