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周姨娘也好久没有碰过围棋了。
次日一早,蓝烟便抓了药来,王锦锦对比医书细心检察,肯定药材没有弊端,这才让蓝烟取了一个密封的瓦罐来,用陈茶叶水淹没药材,随即放入小观音像浸泡密封,藏在床底。
翌日,虎魄观音重铸成了十六枚小观音佛像,老祖宗分派下来,刚好各房老爷主母,以及孙辈人手一枚,用彩色的络子串上,非常精美标致。
蓝烟见她说得话中有话,也不敢轻视,眸子子一转,表示明白。
刘氏与王文业不紧不慢的下着棋,白子黑子你来我往,只见刘氏在横七纵六的位置落下一枚白子,王文业顿时“唉”了一声,一大片黑子被杀得片甲不留。
王听兰内心也有气,可到底沉得住,她朝绿蓉笑道:“能和娘亲学习,我内心欢畅还来不及呢,只是有些东西还没有清算安妥,劳烦绿蓉女人在此等待半晌,我去去就来。”
等这件过后,她定要好好的哄一哄萧秋年。毕竟那位面瘫脸的四哥,为了她肯暴露喜怒哀乐,也是极不轻易的一件事啊!
绿蓉笑道:“劳烦姨娘亲身来迎,不是甚么大事儿,是老爷托我来请二女人去琼芳苑,想着二奶奶棋艺高深,刚好五女人也在跟前学弈,便让二女人与五女人一块儿学习,如许一来,老爷也不消东跑西跑,姨娘也不消过分劳累。”
“咳咳,五女人,你少说两句吧。”蓝烟适时打断她。
确切,刘氏并不惊奇,这么久王文业都待在她院子里,周姨娘又不是傻子,不成能听任不管。时候一长,她就会急,一焦急就得想个别例来争宠。这不,王听兰也想学下棋,可不就把王文业给骗走了么。
蓝烟点了点头。
王文业问刘氏:“若阑,你看兰姐儿过来一起学棋,妥是不当?”
王文业看小女儿安闲应对,长女却畏畏缩缩,心底高低立判。
她始终记得五女人那句话,要认清到底谁才是她的主子。
王锦锦一边拿着佛像赏识,一边道:“我亲身给二位哥哥送去。”
这时,刘氏好言说道:“毕竟明珠儿早学一些,此次赢了也是刚巧,且看半月后两人再对棋局,恐怕明珠儿也只能甘拜下风。”
回到琼芳苑,见秀柳坐在廊庑下低头沮丧,王锦锦便上前问她:“见到四哥了吗,他如何说的?”
周姨娘拢在袖中的手绞着帕子,咬牙道:“那姐姐倒太辛苦了,我还想着替她分担一二……”
王听兰点了点头,正要脱手,却见王锦锦抓了一把白子塞给她,王听兰下认识便皱眉说道:“五妹,你这是做甚么?爹爹和娘亲想看你我博弈一局,你捣甚么乱呢?”
周姨娘放下黛子,点头道:“不错,这身你穿很都雅。”
“这就不劳烦姨娘操心了,二奶奶是咱二房东母,为后代劳累点辛苦点又有甚么干系呢?”
经王锦锦之前的一番打击说教,王听兰早就没了一肚子脾气,乃至于和王锦锦对弈也是力不从心,不到半晌便丢盔弃甲毁伤大半,一张脸也羞得通红。
周姨娘生吸口气,点了点头:“你说得是,咱得沉下心好好想个别例,若让她一向如许神情下去,我也不消活了!”
王文业摆摆手:“你别替她说好话了,她之前又不是没见过我和周姨娘下棋,成果这回连猜先都不晓得。”
因而周姨娘站起家,拉开门相迎假笑着问:“哟,这么晚绿蓉女人怎来啦?”
王听兰闻言,神采青一阵白一阵,她也记起来了,王文业与刘氏方才的确讲过,可她感觉无聊,睡眼惺忪之下便给抛到了脑后。
绿蓉点点头:“不急,二女人渐渐清算吧。”
王锦锦故作惊奇:“那爹爹您和周姨娘下棋,二姐怎能学到上好的棋艺呢?依女儿鄙意,不如把二姐叫过来,每晚看爹爹和娘亲对弈,我与二姐既能学习,爹爹你也不消在琼芳苑与周姨娘的院子来回驰驱,岂不是分身其美的功德。”